——这切,都在花崇眼中。
没有不在场证明,被暂留在派出所,任何人都会焦虑,甚至情绪失控,但个完全无辜人,面对警察不间断询问时,愤怒、委屈、不甘会超过恐惧与慌张。而仇罕呈现出来,却是恐惧多过愤怒。
花崇慢悠悠地摸着下巴,心里有几个猜测。
“看样子你不太关心警方能不能侦破王湘美案子,也不关心王佳妹现
洛观村只有户人家姓罗,“罗家客栈”是罗昊父母开农家乐。
“便宜果然捡不得!摄像头坏居然不换!这不是整人吗!”仇罕骂完表情僵,心虚地垂下眼睑。
花崇险些冷笑出声。
问询记录上写得明明白白——仇罕称,自己来到洛观村后,直住在价格相对便宜“罗家客栈”,平时上上山,逛逛村,喝酒睡觉,很少与人交流。事发之前,他觉得很困,买酒回房间喝,之后就睡,直到被外面喧哗吵醒。
如果“罗家客栈”有监控,那必然拍得到他进出客栈时间。但不巧是,摄像头坏周,没修。工作人员也说不清他是什时候回来,更说不清他后来有没有再出去。
此时夜已经深,但是派出所仍然派忙碌。和钱闯江样,些没有不在场证明游客和村民被留在警室,继续接受调查。
从间警室经过时,花崇听到把熟悉男声——“你们还要说多少次?喝酒!在房间里睡觉!”
花崇驻足,“仇罕?”
柳至秦朝声音传来方向扫眼,“去看看?”
再次见到仇罕,花崇险些没认出来。这个长相普通男人像几天之间苍老十几岁,还算茂密头发白许多,胡子拉碴,皮肤油腻粗糙,眼中布满红血丝,穿着件深棕色夹克,上面糊着不知道是什污迹,整个人显得分外邋遢。
如此,他根本无法证明自己说是真话。
王湘美失踪时,他为自己不换茶馆摄像头百般辩驳。而现在,当无法证明自己清白时,他愤怒地指责“罗家客栈”不换摄像头是整人。
柳至秦“啧”声,“王湘美案子还没结,你急急忙忙跑来洛观村,是想逃避什?”
听到这个问题,仇罕眼神变得更慌,“,只是想出来散个心。知道都交待,又不是警察,就算留在洛城,也抓不到杀害湘美凶手……”
他说得极没有底气,眼神直躲躲闪闪,即便在停下来时,唇角也不自觉地动着,喉结不断起伏,精神高度紧张。
看到花崇和柳至秦,刚还怨声连天仇罕突然安静下来,嘴唇微张,眼中渐渐浮出恐惧与焦急,“你,你们……”
“这案子也归管。”花崇拉开张椅子坐下,将手中烟盒抛给仇罕,“自己点。”
警员见这架势,知道这里不需要自己,跟花崇说下仇罕情况,就快步离开。
柳至秦坐警员留下座位。
花崇翻翻问询记录,眼皮动,“你住在‘罗家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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