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捂住脸抹把,“别说凶手,有时都觉得,人多是拖累,尤其是那种不大容易指挥、悟性较差人。但人少又忙不过来,就像现在,突然接手两个性质恶劣案子,重案组人手不够,顾得这头,顾不那头。”
“积案组做事效率确实差些。”柳至秦明白花崇指是谁。
花崇叹气,“不过没有他们,单靠重案组和刑侦组还真不行。就说肖队吧,有时看着他就着急,但他其实也做事,也出力。”
“嗯,每个人能力都有差别。”柳至秦说,“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样出色。”
花崇脱口而出,“如果手下每个人,都像你样就好。”
这条,她作案前后跑去村小行为也很古怪。时间紧迫,她完全没有必要去村小。有去村小工夫,为什不处理掉鞋底泥土?去村小有什意义?难道是还愿?”
柳至秦摇头,“这不可能。”
“对,不可能。”花崇无意识地摸着毛衣纽扣,“所以倒推回去,得出结论就又和以前样——她行为在逻辑上与凶手是撕裂。”
柳至秦目光落在花崇玩纽扣手指上,时有些走神。
花崇手指说不上漂亮,但比很多常年与枪为伴特警修长,骨节也很好看,带着十足力度,虽然有茧,但毫不影响整体观感——大约是底子太好缘故。指甲像是不久前才剪过,剪时候可能太匆忙,或者是不走心,只是剪短,却没有修整,线条并不圆滑,右手无名指和食指剪得太深,都贴着肉,不知道剪时候有没有很痛。
柳至秦眼中闪。
“就打个比喻。”花崇发现自己说溜嘴,解释道:“你比较聪明,悟性特别高,心里想什,不说你都知道。”
解释完又发现,这解释好像也有些糟糕。
气氛时有些紧张,花崇索性继续说案子,“明天去见钱锋江,问问钱闯江情况。如果钱闯江确实有问题,照他们这岌岌可危兄弟情,他这个当哥哥也许能提供些线索。”
“嗯。”柳至秦抬手在耳根挠两下,“去钱庆、罗昊家,看他们还记不记得袁菲菲。”
如此想着,心尖居然麻下,痛痒痛痒。个想法跃跃欲出,又被强行摁回去。
“小柳哥?”大概是注意到身边人正盯着自己发呆,目光直直,花崇突然叫声。
柳至秦连忙回过神,轻咳声,掩饰刚才失态,说:“最开始时,们其实是在分析钱闯江。说着就扯到袁菲菲身上去。”
花崇眉梢挑,手指从纽扣上挪开,摸摸下巴,“不排除多人作案可能,尽管从过去经验看,这种讲究仪式感案子,凶手几乎都只有个人。”
“嗯,因为丧心病狂者很难找到个完全信任人。他们心理扭曲,仇恨切,除自己,谁也不相信、瞧不起。而杀人这种事,必须合作得天衣无缝。”柳至秦说:“对凶手来说,多个人,就多分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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