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更想笑,弯着眉眼说:“行,那你尽管挑。”
不久,转角处驶来辆相对干净结实三轮车,柳至秦赶在另外几个等车人之前,把车拦下来。
花崇坐进去,还拉柳至秦把。
三轮车“突突”两声,平稳地出发。柳至秦低声道:“这辆比刚才那辆好。”
花崇还没说话,坐在前面司机就粗着嗓门说:“这车,上个月刚买,你们放心坐,想去哪儿都能带你们去。”
柳至秦停步,“什原因?”
“照重案组规律,过阵子说不定又要忙。”
“也是。”柳至秦说着拿出手机查看地图,“钱盼子家离这里有2公里。”
“坐三轮车吧。小镇弯弯绕绕小路多,开车麻烦。”花崇建议道。
禹丰镇街头巷尾全是叮当作响三轮车,大多数看上去破破烂烂,毫无安全保障。
况糟糕,不宜说太多话,但此时若是不问,今后恐怕就没有机会。
柳至秦道:“除卢娇娇,钱猛虎,张米,你还怀疑过其他人吗?”
钱勇沉默良久,苦涩地说:“怀疑所有被毛江欺凌过人,但是没有证据,警察说,他们是无辜,村里很多人背地里说,毛江活该。他确做错事,但就定得死吗?他没有害人性命,他才14岁啊!”
因为太过悲伤,钱勇开始剧烈发抖,放在床头医疗仪器出发短促提示音。护士赶到,花崇和柳至秦退出病房。
“钱毛江确没有害人性命,但在些人眼里,他只有死,才能抵罪。”柳至秦压低声音说。
花崇与柳至秦对视眼,都明白对方想说什。
——这司机听力真好。
司机边开车边吹自己三轮车,柳至秦时不时回应句,花崇完全不理,看着外面发笑。
然而,就在司机刚说完“这车再开五年都不会坏”时,车突然抖,停在路中央不动。
几辆老旧
花崇刚要拦辆驶过来三轮车,柳至秦往他身前挡,按住他抬起手。三轮车司机狐疑地瞪瞪他们,骂咧咧地骑走。
“脾气还挺大。”花崇说完转向柳至秦,“怎不让招手?”
“那车太破,说不定路上就得散架。”柳至秦往对面马路看看,“们等辆稍微好些。”
“啧,瞎讲究。”花崇笑道:“比这更破车都坐过,除颠簸点,也没什大问题。这些长期骑三轮车司机早就有经验,总不至于骑着骑着就把咱们甩出去。”
柳至秦坚持道:“还是换辆没那破。”
“同件事,在受害者眼中罪无可赦,在父母眼中就是罪不至死。”花崇叹口气,“钱勇无法提供更多线索。”
“挺希望在他去世之前,查到真凶。”柳至秦道。
“嗯?让他安息?”
“们又不负责‘临终关怀’。”柳至秦摇头,“他应该知道,他儿子对别人做过最恶劣事是什。”
“也想尽快破案。”花崇说:“不过原因和你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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