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受害人,五个家庭,唯有钱勇是真心盼着他们到来。唯有这个行将就木人,渴望查出杀害儿子真凶。
“对不起毛江,也对不起锋江和闯江。”或许是人之将死,其心也透,其言也真,钱勇艰难地说道:“是害毛江,如果好好管束他,在他第次犯错时,就狠心纠正,他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不会被人报复杀害。”
花崇温声问:“你认为钱毛江是被人报复?”
“只可能是被报复。”钱勇不住地摇头,“他得罪太多人,连家里两个弟弟都恨他,也恨。”
钱勇情
柳至秦想想,“男孩,哭声……现在越来越倾向‘报复’这动机。”
“报复是最说得通。”花崇点头,看看时间,“还早,去趟镇里怎样?”
洛观村受禹丰镇管辖,两地之间如今道路畅通,开车只需半个小时。
柳至秦问:“先去医院会会钱勇,再去找钱盼子聊聊?”
花崇笑,“们太有默契。”
掩饰对钱毛江不满,和说话时情绪波动在正常范围内。”
“嗯,昨天就觉得他没什问题。”花崇拿走戳桂花,握在手里搓搓,满手香味——随手搓香味浓郁玩意儿习惯是跟法医科同事学,命案现场,不得不碰触尸体,就算带着几层手套,并且用消毒水洗过,事后也会觉得手上有味儿,这时候,搓搓香味特别浓东西就很有用。
“还要吗?”柳至秦把剩下桂花也递给花崇,又说:“不过他对你意见很大。”
花崇低哼声,“因为昨天诈他吧。”
“问些有关钱闯江事,他对这个弟弟完全是漠不关心态度。”柳至秦说:“感觉他们整个家,亲情都非常淡。钱勇没多少日子,钱锋江早就开始计划和钱闯江分家产。”
钱勇已快油尽灯枯,明明才五十岁出头,已像风烛残年老人。钱锋江没给他用最好药,也不愿意将他送去市里大医院,就这慢慢熬着,平时很少来探望,只请个中年护工照料。
从某种意义上说,钱锋江是在报复父亲当年偏袒。
钱勇说话很困难,听说警方决定重查钱毛江案子,浑浊眼中突然有光芒,眼泪难以抑制地从眼角滑出。
他痴痴地望着花崇,挣扎着坐起来,竭尽所能道:“谢,谢谢你们。”
花崇有瞬错愕。
“如果钱毛江确实是死于报复,那钱勇要负很大责任。”花崇搓完桂花,“他不是个称职父亲。”
“钱闯江呢?”柳至秦问。
“他隐瞒什,但隐瞒事不定与钱闯江死有直接联系。”花崇说:“他紧张得过头,对钱毛江恨意也很大,可自始至终,他都刻意地掩饰着这种恨意。对,们昨天猜测钱毛江在木屋里虐待过除老板娘之外其他同学,钱闯江说,他给钱毛江送烟时,听见里面人正在扇个男孩耳光。”
“这男孩是谁?”
“他没有看到,只听见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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