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派出所到“山味堂”,步行需要十多分钟,钱锋江、钱闯江两兄弟迫于压力,已经同意协助警方调查。
路上,花崇道:“你刚才说得太含蓄,都没能说服张贸。”
柳
“就是随便说!”张贸跟上,“花队,他们态度不正常吧?”
“那要怎才正常?哭天抢地、感激涕零感谢们来查十年前案子?”
“那倒不至于,但起码应该激动下吧?”
“你不够解他们。”柳至秦说,“他们现在反应才是正常。”
张贸大感不解,“为什?”
“别笑,赶紧洗澡去。”花崇边摘耳朵边威胁:“别跟其他人说!”
“想拍张。”
“不行!”
柳至秦只得放下手机,慢悠悠地走进卫生间。
花崇没动,听得卫生间里传出水声,才把摘掉只耳朵又夹回去,然后拿来自己手机,迅速拍张。
笑,“你头发比长,能夹上。”
花崇本能地拒绝,“不夹。”
“嗯?为什?”
“太滑稽。”
柳至秦挑起边眉梢,“那你刚才还给夹?”
“这里是乡村,不是城市,十多二十年前,计划生育在这里基本上无法有效执行。罗昊等人都不是独生子,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柳至秦耐心地解释,“他们遭遇不测,父母自然悲痛,但程度远不及你在城市里常见到‘失独’。而且已经过这多年,生者生活发生巨大改变,潜意识里已经接受没有他们人生。这时候们再次查案,无异于打破某种平衡。对生者来说,心理上会存在矛盾,是希望真相大白,二是隐约有些惧怕迟来真相影响如今满意生活。”
张贸还是不能理解,“这样?”
“不这样还能怎样?”花崇边说边往楼梯处走,柳至秦跟在他侧后面。
“你们要去哪?”张贸问。
“别跟来。”花崇扬扬手,“把刚才问询记录整理好,晚上要看。”
并非臭美,单是因为头次戴这种小孩子玩意儿,起玩心,觉得有趣而已。
次日,在当地*员协调下,受害人钱元宝、钱孝子、罗昊家人来到派出所。
十年过去,丧子之痛在几名富起来农家乐老板身上已经很淡。和钱庆母亲样,他们欢迎警方重新调查此案,但却没有特别激动,好像人死便是死,事情过去便是过去,生者还得好好活着。
“他们是不是也太冷漠?”张贸这次也参与问询,从问询室里出来,就抱怨道:“见过那多受害者家属,没见哪个像他们这无情!死是他们儿子啊!”
“那多受害者家属?”花崇斜他眼,“你才当几天警察?”
花崇理亏,“人家小男孩送给你。”
“但是是你接。”
“……”
“还是试试吧,反正没别人看见。”
分钟之后,花崇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长对老虎耳朵自己,面无表情,而旁边柳至秦,笑得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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