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垂首沉思,“钱治国说三个印象最深被欺凌者,卢娇娇,钱猛虎,张米。这三个人现在已经不在洛观村居住。刚才那位老板娘被烧背,绝对是非常严重欺凌,但钱治国没有印象……”
“这就是想到关键。”花崇右手握成拳头,有节奏地轻捶着左手手心,“钱毛江点火烧伤女生,性质那恶劣,钱治国身为校长,为什没有印象?他记得罗昊砖头砸破张米头,记不得老板娘被钱毛江烧伤?”
柳至秦迅速反应,“两种可能——钱治国在撒谎;钱治国根本
路上,柳至秦问:“刚才许什愿?”
“希望逝去兄弟安息。”花崇低声道,“你呢?”
柳至秦抿着唇,过半分钟才道:“没有许愿。”
花崇笑,“那你不如给,帮你许。”
“许什?”
点好蜡烛,花崇接过其中盏,“好,可以放。”
柳至秦蹲下,轻轻放,河灯就被水流带走。
花崇学着他动作,也将河灯放出去。
两盏河灯挨着彼此,不会儿就漂到小河中央。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起身,仍是蹲在岸边,默默注视着片灯海。
夏末河灯会很是热闹,河边有不少卖河灯小摊,最普通5元盏,张纸船,里面黏着枚小小蜡烛,最贵100元,造型精致,点亮时候像朵开在水中花。
游客们买几乎都是5元钱,倒不是贪图便宜,只是放河灯就是图个乐,同样钱,5元可以买很多盏,贵就只能买盏。
花崇买两个10元钱,和柳至秦同走到岸边,寻处人少地方。
小河已经成条蜿蜒光带,河灯互相碰撞着,闪烁明灭,向下游漂去。
“放河灯时是不是要许愿?”花崇拿出打火机,按两下,火苗蹿起,映在两个人眼中。
“想想,嗯……”
柳至秦停下脚步,目光幽深地看着花崇。
花崇积极揽过许愿任务,时半会儿却没想到该帮柳至秦许什愿,只好说:“回头慢慢想。”
不过现下,亟待思索却是案子。
“那个木屋,们之前认为是老师体罚学生场所,但照菌子店老板娘说法,木屋可能是多起霸凌事件现场。对凶手来说,那里可能有特殊含义。”花崇道:“因为那里是钱毛江等人欺凌同学老巢。”
首先侧过身是柳至秦,他看着花崇,只觉对方眼睛格外明亮,好似将整条河灯光,都汇集到眼中。
须臾,花崇也看向他。
时间仿佛静止瞬。
在这瞬之后,他们同时移开目光。
花崇站起,伸个懒腰,“回去。”
柳至秦托着两个河灯,五官在微弱灯光下,显得比平常柔和许多。
他很轻地笑笑,“很多人放河灯,都是寄去对逝去亲友想念。”
花崇眸光随着火光摇曳,轻声道:“是吗。”
这似乎不是个问句。
所以柳至秦也没有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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