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被个小男孩撞满怀,蓝色小风车掉在地上,瞬间散架。花崇本以为自己摊上熊孩子,要赔风车,要花晚上哄。结果小男孩十分有礼貌,虽然看到风车散架都快哭,还是后退几步,给花崇鞠躬赔礼:“哥哥,对不起,请你原谅!”
三十多岁还被小男孩叫“哥哥”,花崇有点无地自容。
柳至秦捡起散架风车,竟然两下就组合好。
小男孩高兴极,接过风车,硬要把自己头上戴着老虎耳朵送给柳至秦。
“谢谢。”花崇代柳至秦收,见小孩们朝河边跑去,也来兴致,“小柳哥,你见过放河灯没?”
“钱闯江,今年20岁,性格木讷,小时候时常被钱毛江欺负,现在成年,又生活在二哥钱锋江光芒之下。”花崇接过话头,“可惜今天去‘山味堂’,没能见上他面。”
“现在们只是从别人话语中得知,钱闯江被钱毛江欺负过,程度如何还不清楚。”柳至秦坐在床边,“但从已知例子判断,钱毛江,bao力倾向明显,小小年纪,手段残忍,这种人,不像是会对手足留情人。相反,他在外面欺凌同学,在家可能变本加厉地对待两个弟弟。长期生活在,bao力环境中,个人——尤其是年纪还小孩子,很容易出现扭曲心理。”
“假设凶手是钱闯江,那们之前拟出两个动机都能对上。”花崇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第,他在报复钱毛江;第二,钱毛江死,在家庭关系里,他无疑是受益者。”
“对个10岁小孩来说,是否受益考量还太成人化。”柳至秦纠正,“反之,在被欺压到极点时,他反弹报复欲会极其强烈。”
“看过十年前问询笔录。据钱闯江说,案发当天,他直在家,不知道钱毛江是否外出。警方自始至终没有将他列为嫌疑人,自然是采信他话。但是……”花崇站定,“实际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他说是真话。”
“小时候见过。”柳至秦问:“你想去看?”
“走吗?”
“走吧。”
“如果把范围扩大,钱锋江嫌疑也不小,毕竟钱毛江欺负不止钱闯江。”柳至秦望着花崇,“没有证据证明,凶手只有个人。”
“理论上说确实如此,不过今天见过钱锋江。怎说,他举止、精神状态不像曾经杀过人。”花崇说完顿顿,“但这只是感觉。”
柳至秦站起来,将被风吹开窗帘拉上,倚在窗边说:“单是看动机,他们都有杀害钱毛江可能,不过另外四个人为什会同被杀,这不大能想通。对,从菌子馆出来时,你说有新想法,什新想法?”
花崇怔瞬,拍拍脑门,“差点忘。”
当时,他本来打算把与老板娘聊天时想到事说出来,结果路边突然冲出群追打小孩子,个个戴着卡通人物面具、动物头饰,有手里还举着风车,边跑边喊着:“放河灯啦放河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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