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也不见外,挪过去,顺势往柳至秦肩上靠,又动会儿,似乎在寻找舒服姿势,不久安静下来,眼睛合着,呼吸慢慢平稳下去。
睡着。
柳至秦低头看眼,喉结略抽动。
花崇睫毛比般男子长,平时将对眸子衬得愈加深邃,此时闭着眼,那睫毛就像在眼皮旁画圈儿玲珑眼线,别致诱人。
柳至秦听见自己噗通作响心跳声,手心脚心阵阵发热,股难以名状热流在体内胡乱蹿动。
“本来想挨个把你俩送回去,既然已经叫车,这就不‘强送’。”陈争斜眼花崇,又跟柳至秦道:“花儿就麻烦你。他要是找不到钥匙,你就帮他摸摸。”
“嗯,知道。”
正说着,辆车停在路边,柳至秦半扶着花崇坐上后座,回身道:“陈队,曲副,们先走。”
“去吧。路上小心。”陈争扬扬手。
花崇上车就开始睡觉,斜倚在车门上,额角蹭着玻璃窗。
柳至秦笑着摇头,“花队,是你注意到北邙山明信片,这才是关键。”
“不管,喝再说!”
意识到花崇已经喝迷糊,柳至秦不再与他讲理,“行,喝再说。”
群人闹到店家打烊,花崇吃得多喝得也多,人还醒着,但反应已经慢许多。
陈争和曲值安排各人打车离开,最后坐在店门外板凳上只剩下柳至秦和花崇。
什?”
“瞎哼。”花崇把剪好大鱿鱼夹到柳至秦碗里,“吃。”
柳至秦正要拿筷子,花崇又倒两杯酒,“咱俩也喝杯。”
“好。”柳至秦端起酒杯,与花崇四目相对。
花崇眼尾下垂,眸子极深,平时看着就比寻常男子多几分柔和,如今喝酒,眼中醉意袭袭,更是格外慑人。
他浅浅地呼出口气,双唇分开,似要说话,却未发语。
前几日,他曾问花崇,为什
那姿势看就不舒服,柳至秦想拉他把,手已经伸出去,又觉得有些唐突。
倒是花崇自己在玻璃窗上磕下,磕痛,揉着额角往里缩,小声道:“操,撞……”
“花队。”
“嗯?”
“坐过来些。”
“花队,老花?”曲值蹲在花崇跟前,晃两下手,乐,冲陈争道:“老花又把魂儿给喝没。”
“他哪次不这样。”陈争看向柳至秦,“小柳住哪儿?”
“画景。”柳至秦说:“叫车,和花队块儿回去。”
“你俩居然在个小区!”曲值惊道:“这他妈什缘分!”
柳至秦低笑,没说话。
柳至秦微眯起眼,轻而易举感到心跳正在不受控制地加快。
“欢迎小柳哥加入刑侦支队。”花崇扬起唇角,笑意入眼,却又不见半分媚软,仍是英气逼人模样,“干!”
酒杯碰撞在起,发出清脆声响。
柳至秦轻声道:“谢谢花队。”
“谢什?再来杯。”花崇摆摆手,再次给酒杯满上,“孟小琴案子你出大力,这杯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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