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继续念叨:“不是说你,女人光鲜不几年,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30岁女人哪个要?你嫁不出去怎办?你弟怎办?”
孟小琴蹲在地上,将孟俊辉换下衣服件件放进盆里,正要站起来,孟俊辉从浴室里出来,将手里布料往孟小琴脸上扔,嬉笑道:“谢啊姐。”
孟小琴避开,那布料掉在盆里,是条刚换下来内裤。
“愣着干什,赶紧去洗!”陈巧催道。
孟小琴闭上眼,将满目绝望、仇恨、痛苦关在眼底。
如果凶手正是长期生活在道桥路人,那“他”经过邱大奎家,对周围居民来说,就根本不算什稀奇事!
花崇心跳加快。
徐玉娇案同理,当时居民们也说,14号晚上没注意到什可疑人出现。
老街坊从面前经过,当然不是可疑人!
若凶手真是土生土长道桥路居民,那些疑点就能解释。
两种可能:第,凶手隐蔽得极好,运气也好,确实没有人看到“他”;第二,居民们在撒谎,在集体包庇凶手。
花崇摇摇头,很快排除第二种可能。集体犯罪案例不是没有,但非常罕见,道桥路居民不存在集体犯罪动机。
深夜走廊很安静,花崇离开倚靠墙壁,开始来回踱步。
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有人看见凶手,却没有意识到?
她世界,生来就是黑色。
“他”非常熟悉道桥路小街小巷,知道哪些监控早已损坏,哪些尚在工作。“他”谨慎地避开所有摄像头,又或者并没有避开——“他”出现在摄像头里是合理。“他”熟悉邱家,也熟悉邱家附近居民生活习惯,甚至熟悉荒地,“他”知道不会有人去荒地,尤其是晚上,在那里杀死徐玉娇根本不会被人发现。“他”也知道什时候将凶器丢进邱大奎工具箱不会引起怀疑,就算警方开始排查,“他”也不会有,bao露风险……
花崇深吸口气,目光深邃而复杂。
道桥路东里巷,陈巧恶声恶气地喊:“你能不能理点事?回来就关在屋里盯着电脑,电脑有什好看?家里这多事不做,你是有多金贵啊?那金贵赶紧嫁个有钱人当少奶奶啊!生你有什用!你给马上出来,把你弟换下衣服洗!”
孟小琴疲惫地打开卧室门,穿着洗得泛白旧T恤,两眼无光,头发松散地搭在肩上,全无白日工作时干练与气质。
“好。”她捋捋头发,轻声道。
花崇脚步顿,居民们回复充斥耳间。
“没看到什可疑人,真没看到。”
“邱大奎家那条巷子来来往往都是人,可疑人?没有没有!”
“警察同志,你真是为难老婆子,上下过路都是街坊,可不能随便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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