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眼神变得有些复杂,眉间轻微皱起,继而沉声叹息。
“花崇。”他悄声自语:“你到底……”
后面话,消逝在静谧空气中。
花崇跟陈争要车,顺道打个申请。
“休息室窗帘太薄,秋冬季节还好,春夏根本遮不住光。想换副厚点儿,要不就再加层。”
“谁承包你夏天冰红茶?谁过年送你限量版圣衣神话?”
“你能别刚说完‘狗臭屁’,又说‘冰红茶’吗?”曲值嚎:“不知道冰红茶是生命之泉吗!”
花崇摆手,“去去去,好好干活,争取早日破案,逮住凶手你想要多少生命之泉给你买多少,让你用生命之泉泡澡。”
曲值也就嘴上讨点嫌,瞎闹会儿就准备做正事。花崇收拾好东西快步走出办公室,不多时又折返,手里提着个便利店口袋。
休息室窗帘很薄,挡不住春天上午阳光。柳至秦背对窗户躺在床上,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睡得似乎不太安稳。
听花崇要去见孟小琴,曲值刚喝冰红茶就喷出来,“不是吧?花队你怀疑她?她和这案子有什关系?”
“现在还不好说,接触才知道。”花崇斜曲值眼,“怎,你很关心她?”
“关心群众不是应该吗?”曲值边擦桌子上水边不解地问:“怎怀疑到她身上去?她挺好姑娘啊。们上次不还说过吗,她这种家庭出身女孩儿在社会上打拼到现在位置很不容易,不知道吃多少苦。”
正因为很不容易,吃太多苦——这话花崇没说,只道:“行,知道你关心她,例行跟群众解情况而已。痕检科在查从唐苏家里带回来明信片,你看着点儿,有什发现赶紧通知。”
曲值心下嘀咕:你不是和小柳哥成连体兄弟吗,怎有事还让通知?
陈争挑起边眉,“稀罕,去年说换窗帘,你们个个嫌麻烦,怎今年跑来跟要窗帘?难道今年太阳比去年刺眼?”
花崇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将刚买皮蛋瘦肉粥和卤鸡蛋放在小桌上,本想立即离开,双脚却鬼使神差地站定。
目光与春光同落在柳至秦身上,大脑就像突然停止运作,周围切声响都渐渐停歇。
片刻,花崇小幅度地甩甩头,抬眼看着那单薄透光窗帘,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踱出门外,轻轻带上门。
待门外脚步声消失,柳至秦睁开眼,眼里有些因熬夜而生红血丝。
他撑着床沿坐起来,盯着房门发半天愣,才收回目光,看到旁小桌上放着便利袋。
嘴上问:“小柳哥不在?”
花崇往休息室方向看看,声音不自觉放轻,“他这几天都通宵通宵地忙,刚睡。对,你们动静小些,让他多睡会儿。”
曲值嘿嘿笑,“老花啊,咋就没见你这关心过?”
“放你狗臭屁。”
“真!你没有!你对小柳哥嘘寒问暖,对棍棒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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