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边擦淌下来眼药水,边顺着这话问:“那你是怎想?好好公安部不待,调们这儿来吃苦。”
“倒是想待在公安部。”柳至秦耸耸肩,虽然仍旧笑着,但那笑容却多丝苦涩。
“嗯?”花崇好奇,“你不是自愿调来?”
“谁跟你说自愿调来?”柳至秦轻轻叹气,“违犯纪律,在信息战小组待不下去。”
花崇回忆番,不管是陈争还是调职文件,都没提到柳至秦违犯纪律事。
“花队,你要好好休息啊。”柳至秦声音就像他笑容般温和,说话时眼尾弯弯,丝毫没有攻击性,“你眼里有很多红血丝,眼下也有些发青。”
“嗯。”花崇垂眼,下意识抬手揉下,“不打紧,习惯……”
话音未落,揉眼手就被轻轻捉住。
花崇动作顿住,警惕而不解地抬头。
“这里有瓶缓解视疲劳眼药水。”不等花崇挣脱,柳至秦就主动放开,退到另边沙发上,从脱下外套衣兜里拿出个方形小盒子,“花队,眼睛越揉越不舒服,红血丝哪是能揉掉?这眼药水不错,试试?”
就是跟那儿居民聊出来吗?继续聊下去话,万能找到那把家用榔头下落呢?”柳至秦顿顿,又说:“而且还有件事,看过笔录之后直有些在意。”
“什事?”花崇将身子稍微往前倾,直觉柳至秦在意事与自己在意事是同桩。
“发现徐玉娇尸体人叫邱大奎,但报案人叫吕常建。”柳至秦说:“这个邱大奎为什不自己报警?”
花崇盯着柳至秦,半天没说话。
这件事他直觉得不对劲,但与其他线索相比,邱大奎不报案实在算不上什。如今被柳至秦提出来,那点疑惑便被陡然放大。
不过这也不稀奇。上头有上头考量,不是每份调职文件上都会介绍调职者“黑历史”。
他也没有兴趣打听。
“不说这个。”柳至秦放松地呼出口气,“花队,明天几点去现场?”
“8点。”花崇看看时间,“你住哪?不早,没事话就赶紧回去。”
“住在画景二期。”柳至秦说:“
“谢。”花崇接过,手指碰到柳至秦指尖。
他很少用眼药水,滴得没有章法。
柳至秦说:“眼珠往上抬,滴在下眼白上。”
花崇浪费好几滴,硬是弄出泪流满面效果。他眼睛本就红着,这下看着当真像哭场。
柳至秦抽来几张纸,“当重案刑警真辛苦。”
柳至秦竖起笔晃晃,“花队?”
“啊……”花崇回神,“行,明天就去查!”
说着正要站起来,边柳至秦却猛地靠近,花崇僵在座位上,瞳孔骤然缩。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花崇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浅淡洗发水香味。
从西北回来之后,他睡眠质量就直不高,最近两日又因徐玉娇案猛耗心力,反应忽地滞,眼中难得露出丝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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