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此时就在他面前。
言晟沉默很久,才略显疲惫地说:“你解到就只有这些?你知不知道他亲身父亲是谁?”
装腔作势,也该估量情势,哪有像他这样寄人篱下,还不自量力蠢货。
言晟站起身来,回卧室拿来条宽松睡裤,“先穿上,等会儿洗个澡,再抹次。”
他赶紧接过,穿好时才发现这睡裤是自己几年前买回来那条。
言晟收好药油,又道:“你知道萧息川是个什样人吗?才认识几天你就跟他在起?”
这话带着明显质问,季周行尽量坐直身子,按捺着心头如涛如浪情绪,缓慢地说:“知道,又不傻,知道他目。”
言晟忽而托住下巴,半眯起眼。
“他是萧云瀚情人儿子,他妈直到离世都没进过萧家门,他在萧家非常尴尬。加上萧云瀚不是萧家长子,说不上话,在些场合,萧家长辈甚至不承认有家里有他这个后辈。他找上,多半是希望能借顾家力量,争取在萧家地位。”
季周行顿顿,又道:“除身份尴尬,他没什不好。”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那鼓作气强拉出来声势已经完全弱下去。
他骗得别人,骗不自己——就算萧息川有千般好,也比不过个千般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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