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
明瀚正在院子里
石桌上写对联，忽然听见熟悉声音。
转身，明恕站在院子外，朝他扬
扬手上灯笼和红口袋。
明瀚脸上满是皱纹，眉间紧紧拧着。他似乎没有笑容这个表情，永远古板严肃，但明恕看得出，自己出现让他高兴。
“这儿没你饭。”明瀚朝隔壁努嘴，“回去吃再来。”
明恕点点头，“姐，
有数。”
就算萧谨澜不提，明恕也会回去看明瀚。他和明豪锋温玥再无往来，但对明瀚，他心里是感恩。
高考后拖着行李箱从明家离开，
别就是半年，从萧家过去，五分钟不用就能走到。
明家现在就明瀚个人住，冷冷清清。除夕中午，明豪锋和温玥开着车回来，接明瀚去吃团年饭，傍晚又把明瀚送回来。
这些明恕都知道。
自从萧遇安和萧牧庭高中毕业，萧家春节就很难有小辈齐聚堂时候。
萧遇安是警察，除夕这样大日子，别说是回家过年，就是假都休不成。
萧牧庭在部队，春节倒是不像萧遇安这样忙，但是部队有部队纪律，涉密特种部队更是不可能说放人就放人。
但明恕大这年春节，萧家四姐弟却到齐，加上明恕这个“外挂”，那就是五姐弟都回家。
萧家张灯结彩，萧谨澜买不少灯笼和彩灯，明恕刚放下行李，就被叫去充当苦力。
明恕笑道：“这不已经吃吗？”
明瀚说：“真吃？”
“真吃。”离家之后，明恕觉得切都在改变，他从容地站在这里，并无丝忐忑，倒是明瀚，似乎比他紧张许多。
“要贴对联啊？”他走过去，东西全放下，“那您
也知道明豪锋和温玥不会留太久，尽到孝心，没有失掉体面，那就行。
果然，天黑下来时，那辆在明家门口未停多久车开走。萧家团圆饭还没吃完，萧锦程喝酒，闹着要和萧牧庭、萧遇安玩小时候老玩军棋。
明恕听见车离开声音，过几分钟，放下筷子。
萧遇安知道他要去陪明瀚，将冲他嘟囔萧锦程拉到自己这边，轻声道：“去吧，这边有。”
明恕离席，拿萧谨澜灯笼，还有自己和萧遇安准备礼物，在大家心知肚明和假装没有注意中向明家走去。
他是和萧遇安同回来，他倒是挺早就放假，但萧遇安直忙到腊月廿九，才终于拿到假期批条。萧锦程比他们早到两天，被萧谨澜“奴役”得够呛，见他回来，马上摆出哥哥架子，指挥他做这做那。
明恕小时候在萧锦程手中总吃亏，打也打不赢，说也说不赢。
但现在情况反转，他比萧锦程高，如果不怕被追着打话，他拍拍萧锦程脑袋不是问题。
个子高心态都比以前好，过去萧锦程让他干活，他老委屈，现在不委屈，干就干呗，帮小矮子做做事，就当日行善。
萧谨澜心思细，让明恕也回去给明老爷子挂挂灯笼，她都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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