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萧锦程跟踩风火轮似,飞快跑上来。明恕蹲在窗户下面,他也赶那儿蹲着。两人大眼瞪着大眼,明恕没地方退,就很不情愿地喊:“锦程哥哥。”
院儿里大人们都说他乖,其实他有时轴得莫名其妙。萧遇安是哥哥,其他人就不是哥哥,要不是萧锦程凶,他都想直呼萧锦程大名。
萧锦程蹲会儿,乐,在明恕脑袋上呼噜,“你咋怂怂?”
明恕支吾半天,“怂是啥?”
萧锦程词汇量也不算大,怂还是他昨天跟萧牧庭学,现学现用拿来忽悠小孩儿,答不上来,那只得换个话题,“你想吃毛豆吗?”
大院里说个姓都知道哪家是哪家,程粤啊声,“那他怎跟着你?”
这就说来话长,萧遇安热得慌,解释费劲,就说:“夏柊不还跟着你吗?”
“拿柊儿当弟弟。”
萧遇安刚要开口,话又卡住。他也拿明恕当弟弟吗?
哥哥走,明恕就不想做枪。他爬到窗户上,看哥哥和别哥哥走,有点不高兴。
萧遇安本来就不喜欢和五岁小孩玩。要不是那天在医院觉得明恕挺可怜,他也不会让明恕直黏着。
明恕来他就跟长条尾巴,甩不掉。
明恕这弟弟不像萧锦程那皮,但过于黏人也麻烦,他有自己事,总不能上哪都牵着。
“你自己玩。”他说:“找萧锦程也行。”
少年们在林荫道下飞奔,空气里是汗水味道,骄阳似火,即便有树林遮挡,阳光浇在身上也像开水样。
明恕以前在树上看过萧家哥哥们分毛豆吃,早就馋,“想!”
萧争云刚将毛豆从沸水里捞起来,还没凉,萧锦程就伸手去抓,明恕正是看啥学啥年纪,也跟着抓。
这抓,就都被烫手,缩到旁吹手指头。
这个天气练田径,衣服就没有不湿透。萧遇安他
他出痱子后,每天洗完澡就抹痱子粉,香喷喷,前几天早到萧家来,哥哥还抱着他嗅嗅,问是什味道。他得意得很,以为哥哥喜欢,“痱子粉!”
今天他还特意将自己痱子粉拿过来,试图给哥哥擦擦,被残忍地拒绝。
现在哥哥还丢下他和别人玩去。
“小崽子,你趴那儿干嘛!”萧锦程端着水枪在楼下巡逻,抬头就看见二楼窗户长小孩。明恕天天来,他都习惯,但看明恕趴窗户还是吓跳。那是小孩儿能趴地方吗?掉下来不断胳膊也要断腿。
明恕更是吓跳,连忙缩回去。哥哥在时候他天不怕地不怕,哥哥不在他就怕萧锦程。萧锦程水枪比他好,他打不过萧锦程。
接连跑十多个来回,萧遇安走到路边休息。程粤问:“你小姑生小孩儿?”
萧遇安险些被水呛到,“还早。”
“那你后面小孩儿是谁?”
萧遇安还往后看眼。程粤笑起来,“不是现在,你院儿里跟在你后面那个小不点。”
“你不知道?”萧遇安说:“明叔叔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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