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渐盛时关闭着胶州城门被缓缓拉开严密封锁个整夜州军们疲惫地收队有气无力地站在城门洞两侧用目光送着那行队伍行出胶州城往不远方水师营地驶去。
队伍正中间是范闲骑在马上他已经换上官服华贵异常威严十足。左边洪常青面色冷漠地抱着皇帝钦赐天子剑右手边监察院*员捧着金黄色圣旨。
前有开道官兵扛着牌子气喘吁吁地走着然后便是柄曲柄驾云黄金伞。
胶州方面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个丝竹班子吹吹打打着锣鼓敲着热闹不停。
正是个有些简陋钦差仪仗范闲冷眼看着心里不免觉得好笑那位胶州知州果然有两把刷子不过半夜功夫居然整出这些东西来只是这丝竹班子怎身上脂粉味这重?难道是从青楼里借来?
范闲安静下来在脑中细细盘算着其中细节然后说道:“所以你要留在胶州盯着马上来那名提督大人相信老秦家是不会背叛陛下。因为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没有任何好处事情。”
许茂才心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大殿下如今执掌禁军叶家被陛下骂大气不敢吭声只好龟缩在定州养马整个庆**方如今声势最盛自然就是老秦家他们如果背叛陛下根本不可能再获得更高地位与荣耀。
政治上选择与做生意样没有利益事情没有人愿意做。
“你去做事吧。”范闲温和微笑说道:“注意自己安全。在今后日子里只要不主动找你你不要为做任何事情。”
许茂才也笑起来走到他身前跪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个头没有多说什转身离去。
钦差仪仗他直留在苏州根本没有想到会在海边来用。不过既然是去水师宣旨摆出这种排场来总有益处只是范闲有些替吴格非担心。这般弄虚作假会不会让京都里那些老学士们不高兴?
应胶州*员与未获罪水师将领老老实实地跟在范闲身后单从表情上看不出来这些人是高兴还是难过只是折腾夜没有几个精神好。
晨起胶州市民们在早点摊子上已经隐约知晓昨夜事情纷纷涌在城门外注视着这幕胆大
看着这名四十出头将领离开身影范闲负手于后微微眯眼他知道对方这个头磕是心甘情愿甚至想必是欣喜无比。二十年前之事落在二十年之后人生并没有几个二十年而此人却直等这久实是不易。
远处天边浮起丝淡漠白范闲眯着眼睛看着心思不知道飘去哪里眉头皱极紧。他感觉心上多丝压力又多丝兴奋。造反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做就像叶轻眉当年在信中说那样。统天下?她不屑做范闲也不喜欢玩这种游戏不过在今后岁月里除造反总有许多有意义事情可以做。
比如好好活着比如让刚刚离开那个好好活着比如让有些人活很不愉快。
此时提督府没有喧嚣只有片宁静围绕很多人没有睡着天刚刚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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