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晚餐时间到。原胥正要端出熬好绿豆粥,腰就被周盏抱住。
周盏在他肩头蹭蹭,低声说:“真香。”
“还没洗澡。”原胥说。
周盏轻笑:“是说绿豆粥香,你想到哪去。”
原胥相当有自信,“不要狡辩,你就是夸香。流汗你都觉得香!”
这几年,烧菜做饭直是他活儿,但周六周日原胥也会掌个勺。不过原胥擅长吃不擅长做,最拿手是蛋炒饭——蛋是周盏煎,咸萝卜和火腿粒是周盏切,盐和油也是周盏准备好,连葱花也是周盏起锅时撒,原胥只需像个声控机器人般挥挥铲子就好。
即便如此,原大厨还是相当得意,边吃周盏烤蒜泥猪蹄,边听周盏夸他做蛋炒饭好吃,那叫个美。
周盏想起来便觉得好笑,看着锅出会儿神,天疲惫都消去不少。
大米香味还未散出,但家味道已经弥漫开来。
原胥很快回来,除手机,还提口袋水果。周盏知道他要做什,无非是水果沙拉。
生活按部就班,短暂休息日后,又是繁忙新周。
周六周日是“胥哥小面”最忙碌日子,食客不止附近商圈写字楼白领,还有慕名而来吃货。周盏从清晨忙到下午,直站在后厨调佐料挑面,几乎没歇过气。
平常工作日时,2点之后食客就少,但周末不样,食客波接着波,如果不是小二宣布今天食材已经耗尽,面馆大约得营业到晚上。
通收拾下来,时间已经不早,周盏开着面包车回去,刚好在小区门口遇到急匆匆往外跑原胥。
“干嘛呢?”周盏问。
“脸皮比城墙还厚。”周盏在他肩头咬口,“除绿豆粥还有什?”
“还有买卤菜,喏,卤毛肚、卤豆腐干、卤猪耳朵猪尾巴猪……”
话音未落,就听周盏笑,原胥回过头:“你笑什?”
“下次少买点猪。”周盏说:“猪都被你吃灭绝。”
“那买鸡。”原胥说:“鸡腿鸡翅鸡b
见周盏还站在厨房,原胥踢掉鞋子就喊:“这儿没你事儿,去洗澡休息。”
周盏从善如流,冲凉之后去书房小憩。
半夜4点多就起来,在面馆站接近8个小时,手不停挑面,歇下来顿感腰酸手痛,腿脚也不舒服。往松软沙发上躺,骨头都跟散架似。
周盏从不给原胥讲周六周日辛苦,但原胥直都知道。
所以才会在每个周末主动做饭,逼着他休息。
“手机忘在店里。”原胥额头冒汗,“你先回去,刚淘米和绿豆,来没来得及熬呢!你把火打开,记得要小火啊,用勺子搅搅,马上回来!”
周盏笑:“熬粥还用得着你嘱咐?”
原胥说:“绿豆粥是绝活啊。”
“是是是。”周盏轻推他后脑勺,“看你丢三落四,快去快回。”
厨房灶台上果然放着锅泡水绿豆和大米,周盏点火,才去卧室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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