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舟拿过那本本子,费力扫两行,去掉层层涂鸦和错别字,才在几道歪歪斜斜张牙舞爪句子里找出句完整词来:“失去你,好像失去生命,在空荡荡梦里长眠?……”
邵司挑眉:“嗯?”
顾延舟:“祖宗你这还是首苦情歌?”
“观察下国内外歌曲流行趋势,”邵司道,“苦情歌比较好把握,你觉得怎样?”
顾延舟毫不避讳:“觉得?你想听真话?——觉得有点做作。”
敢情现在偏心眼偏到女婿身上去已经。
邵司说完又道:“她最近直找你?”
面前这人这种不知道该不该用“吃醋”来形容表情让顾延舟哭笑不得:“算算,也没有直,平均下来每天四通电话。”
邵司眯眯眼:“早、中、晚,还有呢?”
顾延舟:“你大概忘有个东西叫时差……别想,基本都在半夜。”
自己对自己就有个规划。”
李光宗眼皮跳:“你说。”
“打算出院以后,出首单曲。”
李光宗:“……你真没有被砸坏脑子吗?”.
顾延舟去趟警局,回来时候手里还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讲电话:“嗯,没事,现在挺好,恢复得不错……不用不用,您放心。”
“……”
“你失过恋?乖乖演戏不好吗,非要互相伤害。”
邵司斜他眼:“照你这说写歌之前还要体验体验?”
顾延舟:“其他不知道,反正失恋这项,你这辈子是体验不到。”
邵司首歌憋将近五六天,修修改改,写不知道什玩意儿。最后偷偷地联系李光宗让他帮忙张罗着干脆买首算。
“聊都是你,瞎吃什醋。”顾延舟揉揉他脑袋,“你妈不舍得打扰你,就过来打扰来。”
邵司松口气,放松之余还产生出种莫名其妙得意:“……果然才是亲生。”
顾延舟这才注意到邵司摊在腿上那本本子,上面已经被涂涂改改涂花页,又道:“你这画什,涂鸦?”
涂个鬼。
邵司:“你瞎啊,在写歌。”
李光宗见他回来,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撤:”那先走,有什事情电话联系。”
不同于李光宗,邵司则坐在病床上,咬着笔帽看他,等他挂电话才问:“谁啊?”
顾延舟:“你妈。”
“……”
邵司张张嘴:“说她这段时间怎都没理,以为她生气,翠花女士生气就喜欢玩冷,bao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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