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康帝想
想，又问
遍：“贾琮现在在干什
？”
戴权回道：“这次抄家过程中，锦衣卫有极多人手脚不干净，冠军侯这会儿正在监行锦衣卫家法，砍不少脑袋，这会儿还在打军棍，让京城百零八坊锦衣卫所
校尉们轮流观刑呢。”
崇康帝“嗯”声，就不再理会，拿起朱批继续批改奏折。
戴权却傻眼儿，左看看，右看看，他还等着下文呢，怎就没动静。
直到崇康帝随手折子砸在他脑袋上，他才素净……
崇康帝拿着手中秘册，来回看两遍后，面色微微动容。
眼睛眯起，眸光闪动。
戴权站在旁，小声道：“主子爷，您听听，这冠军侯说是忠于大乾，不是忠于主子……”
话没说完，就被崇康帝又锋利目光给盯闭住嘴，崇康帝喝骂道：“狗奴才，掌嘴！朕为天子，大乾即朕，朕即大乾！这点道理你也不懂？倘若诸勋贵人人皆有此心，朕又何至……哼！”
冷哼声罢，崇康帝又扫眼密折后，随手丢在旁，见戴权委屈巴巴自己掌嘴，冷声道：“行，再敢多嘴，就不这样简单账……贾琮在做什？”
才是。
怎能任凭贞元勋臣自相残杀，怎能任凭开国公脉根基不稳，人心浮动？
可他父亲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他几次想入书房劝言，都被家将给拦下。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今日上门，想给对头求情。
直到这刻听闻贾琮之言，他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并不是他父亲无动于衷，而是他父亲看比他更远，更明白……
然后霍然醒悟，贾琮那小子事事做都极对天子口味，事事称心。且不近人情刻薄寡恩几乎是个模子里印出来……天子又怎可能拿此事罚他？
至少，现在不会。
戴权忙道：“冠军侯去锦衣衙门，去看雄武候世子周尚和怀远侯世子曹斌背大乾律情况，然后又去查阅锦衣卫。”
崇康帝闻言，抽抽嘴角，道：“周尚和曹斌背？”
戴权赔笑道：“没有，不过不是他们不想背，而是实在背不下。冠军侯倒也不强人所难，让人送进去笔墨纸砚，让他们人抄二十遍，抄完就好。奴婢专门使人打听，抄二十遍大乾律，至少得大半月功夫哩！”
崇康帝冷哼声，道：“群混账行子，无法无天！还以为是当年不成？”
戴权小声提醒道：“主子爷，也有人说，那贾……那冠军侯是公器私用，公报私仇。”
“子重你是个清白人，就莫要去趟浑水。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身为大乾军人第使命，就是忠于大乾！记住这点，便是你们立身之本！莫要有私心，圣天子在堂，任何私心都会如沙在眼，成为埋葬自己坟墓。”
“清臣，你便是因此而百无禁忌，放手施为？”
“正是！”
……
皇城，大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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