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王爷,正是开国功臣四王八公中北静郡王脉,新承袭王爵北静郡王水溶。
四大异姓郡王中,唯有北静郡王当年功高,数度救太祖于危难间,因而至今犹袭王爵。
其余三大王府,却只能承
棘手。
“叔王,按律,贾家该如何判罚?”
崇康帝看着忠顺王,试探问道。
他不信,忠顺亲王看不出他为何意。
只是……
推把……
这等话,焉能承认?
纵然只是无心之失,也绝不能往身上揽。
无意弑父,那也是弑父!
贾家难道就没个明白人教他?
若得罪那位老祖宗,那才会坏事。
因此三人纷纷附和起来……
贾政不喜这些市侩之辈,叹息声,起身返回荣国府。
……
大明宫,上书房。
正无可奈何时,就见贾蔷、贾菱、贾菖进来。
贾政皱眉道:“不在外面迎客,你们进来做什?”
贾蔷躬身道:“回太爷话,不是等偷懒,实在是……自宗人府人走后,再无人登门啊。”
贾政等人闻言,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明白必是那些人家在观望,看看贾敬贾蓉到底会落个什结果。
忠顺王却面无表情道:“回陛下,按律,贾蓉虽无意弑父,但贾珍毕竟死于他手。所以,纵然凌迟可免,但死罪难逃。”
崇康帝闻言,脸色登时沉。
旁站着年轻人,头上带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蟒袍,系着碧玉红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
他见崇康帝撂脸色,忙笑道:“老王爷这话却是说偏,贾蓉虽有过失,但绝不到弑父地步啊。贾珍吃酒吃连伦常都不要,那个紧要地步,贾蓉难道还能置之不理?他只是将贾珍拉开,却没想到贾珍自己没站稳摔倒。且贾珍是死于醉酒,和贾蓉什相干?”
忠顺王闻言,看向这个年轻人,淡淡道:“北静王虽和贾家有旧,却不可强行为其洗白。贾蓉自己都已认罪,北静王又何须多言?”
这个蠢货!
崇康帝心里生起恼火……
如此来,他就是想加恩于贾家都难。
原本他只准备敲打宁国府,再转过来侧压荣国府。
可如今……
暖心阁内,御案后,崇康帝看着忠顺王呈上来折子,眉头紧皱,沉声道:“贾蓉果真如此说?”
忠顺王须发皆白,但身形魁梧,他躬身道:“老臣岂敢欺君?”
崇康帝看这位皇叔眼,又瞥眼殿内另年轻王爷,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他也没想到,贾蓉如此草包废物。
出乎意料啊。
反正丧期有七七四十九日,迟几天上门也不相干。
贾政知道不能再内讧下去,否则贾家脸面都要丢尽。
他想想,难得拿回主意,沉声道:“蔷儿先当孝子,至于其他事,等办完珍哥儿丧事再说。”
他发话,贾敕、贾效、贾敦等人虽犹不服气,却也不敢说什。
贾政虽不可怕,可贾政身后还有个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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