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书桌前发起呆来,回神才觉太阳西斜。
抬头想看窗外天空,却扫到
被这样驱逐,祝微星再坚持也没必要留。他整理好东西,在陈周恼怒目光和陆小爱怜悯视线中,提起笛盒走出去。
行出很远还能听见陈周训斥:“忘自己姓什,忘笛子怎吹,但还是忘不掉目无尊长伶牙俐齿!没规矩没教养!”
从音乐楼走出来,又路过小广场,祝微星在云雀雕塑前站会儿。
旁石碑上刻着车尔尼名句“追上未来,抓住它本质,把未来转变为现在”,祝微星见之,微不可查轻轻叹口气。
……
看着面前谱,连眼神都吝啬给予,“直截当点,且当你失忆借口是真,什都不记得你从头开始练?人家学小步舞曲、小协奏曲,你呢?笛头吹响吗?长音练稳吗?就算都会,能到联欢晚会上走个过场大概就是你毕业水准。有意义?别说专业路线,做个家教都难。”
“怎,觉得话不中听?”未得应答陈老师终于抬头,出乎意料迎上双悠淡眉眼,不慌不怒,不急不苦,几近漠然。有时听众无动于衷,会比不赞同态度更让表达者不满。
陈老师果然脸色愈冷:“忠言逆耳,希望你有足够自认识。你这样专业水准,占用个艺术学院表演专业名额,以前就算,现在还合适?传出去会让多少苦练多年艺考落榜学生跟着不平?即便你自评价过高,认为配得上继续学习,但这分三六九等圈子,挺过这波,以你天赋条件,能挺过下波?”
说着,视线从祝微星旧笛子上瞟过,眼含轻慢,言下之意,明不过。
换做心志不坚或精神脆弱学生被老师这样毫不留情数落,早就尊严扫地无言继续,连边陆小爱都不忍皱眉,同情看着祝微星。
没上成课,回家时间比预期早不少。祝微星手提剩下教材,另手抱着又从小超市采购蛋糕进门。
对奶奶自己早归解释是“小课时间和别同学有冲突,需重新调整”。
奶奶没多问,只点头,半晌叮嘱句:“要用心,听老师话。”
祝微星弯腰换鞋动作顿,抬头脸上带笑:“知道。”
进屋本想睡觉,翻两个身又下地。这时间原该要吹笛头,今天祝微星却有些打不起精神。
祝微星却仍挺拔坐着,背脊不因点自抑而轻折,眸光直白坦然,望着面前为人师表不躲不闪。他没自辩驳,没豪言壮语,更没辱骂指责,他只是轻轻说句。
“交学费。”
却被陈老师认为是再度挑衅,有恃无恐。
他下起身,指着门口:“交学费又如何,有权利教认为值得被教学生,你想学可以找别人,反正教不。现在,马上,立刻,你给出去!”
他嗓音下拔高,走廊上没人,但音乐楼教室小而密集,门又没关,这声出去,像大风天里尘,扬得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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