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辞不知何时飘来，抬起下巴示意：“在身体上方飘着。”
说完他又
脸阴郁，不快道：“
死
时候，也没见你哭这
真情实感。”
林空鹿：“……”那不是……当时知道你没死。
他哭得打
个嗝，雾蒙蒙眼睛又看向怀中“夏钰诚”。
夏钰诚确如傅谨辞所说，此刻正飘在身体上方，神情有丝尴尬。
林空鹿慌忙抱住他，不敢看他胸口，只用手按住伤口，眼泪止不住下落：“你、你坚持住，听见警鸣声，你们报警对不对，很快就有救……”
夏钰诚却摇摇头，握住他手。
他已经进气多出气少，勉强笑笑，用气音说：“记得……高中那次绑架……你哼过首曲子，能不能……再哼给听……”
林空鹿微怔，想起他说是哪首，忙抹去眼泪，慌乱道：“好，好，哼……”
熟悉旋律响起，只是不再空灵，反而断断续续，带着艰涩与哽咽……
林空鹿不住摇头，声音哽咽：“别说，快放下，先帮你止血……”
夏钰诚却像没听见，仍背着他，步步往前走，只是脚步已经踉跄，声音也越来越低。
“小鹿，你别难过，昨天去清风观，那个道长说这个身体已经没有生气，快到极限，就算今天不……过几天也会……”
“听话啊，别难过，其实还在，会跟他融合。”夏钰诚声音很轻，很温柔，“只是……在这里出现，又在这里……回归而已，说不定是轮回，是注定……”
注定他为救小鹿，在这里诞生，又为救小鹿，在这里消失，或许这就是宿命。
他现在只是意识，傅谨辞借点鬼气给他，才让他勉强有个人形。而意识形态他，样貌和傅谨辞不能说像，只能说是完全样。
见林空鹿傻呆呆地看着自己，他有些歉疚，忙解释：“也没想到死之后，就真从这个身体里出来……”
越说，他声音越小，莫名有些心虚。
傅谨辞轻“啧”声，不屑道：“惯会装可怜，没事
夏钰诚微扬起唇角，不知何时，轻轻合上眼，就像睡着样。
林空鹿哼着哼着，才察觉他已经没有气息，怔怔，忽然抱紧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他被泪水模糊视线，呜咽出声时，道熟悉又幽怨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别哭，他在你旁边飘着。”
林空鹿：“？”
哭声戛然而止，他抬起脸，泪眼朦胧地看向声音发出方向。
夏钰诚努力扯出抹笑，声音却断断续续，已经快听不见。
他背着爱人，从黑雾中走向光明，就像高中那次绑架，他也这样背着对方逃出仓库，只是那次是希望，这次却是再见……
没有黑雾遮掩，林空鹿终于也能看见，熟悉路，熟悉景，恍惚间好像也回到那天，刚清晰视线又被泪水模糊。
*
彻底走出黑雾后，夏钰诚像终于走到安全之处，紧绷弦松懈，身形轻晃两下，缓缓单膝跪地，将林空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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