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不敢再听,缓缓后退,又回到灵堂。
不知过多久,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不紧不慢,声声,像是敲在心上。
林空鹿精
天虽然黑,但四周并不阴森,反而因火光显得温暖。
林空鹿觉得傅谨辞今晚应该会去找傅七叔等人算账,大概率不会来,所以也不打算守太久。
眼看时间已经过十点,他让保镖们先去休息,自己又烧沓纸钱,拍拍手,也准备离开。
但他刚出灵堂没走几步,就听旁边关着灯休息室内隐约有压低说话声。
“夏先生,你只是外人,何必掺和进傅家……别忘,你之前收钱办事,要杀……”
房间内林空鹿:“……”傅谨辞这是什意思?失去定要再涨回来?
不过他很快发现情况并非这样,之后两天,傅谨辞开始经常回来,只要见他和夏钰诚保持距离,就会减些黑化值,每次至少减10点。
而夏钰诚这几天不知为何,竟也没找他,靠着这,林空鹿成功把黑化值降到50。
另外他发现傅谨辞变强得非常快,现在他隔七八米远都能感受到对方寒气,也不知对方这几天在干什,想必到头七那天,实力会更强。
今天是宾客前来吊唁日子,林空鹿作为家属,此时牵着傅谨阳,在给宾客回礼。
试探问。
“唔,好吧。”傅谨辞竟十分好说话,松开时,不怀好意地向窗户看眼,笑容不由加深。
而窗户下,夏钰诚牙关紧咬,攀着墙手指几乎快被磨破。
林空鹿万没想到,他刚才话都被夏钰诚听见,甚至傅谨辞话,对方也听见些。只是傅谨辞刻意模糊声线,使夏钰诚没听出自己是谁。
夏钰诚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爱人说出话,可事实就是如此。对方不爱他,厌烦他,甚至宁愿再找别人,也不想搭理他。
“收你钱人是老板,另外……”
是夏钰诚?
林空鹿惊,至于另个声音,好像是傅七叔。
“哼,要不这样,再给你笔钱,百万,傅家事,你以后不要再管。”傅七叔又开口。
“七叔真阔绰。”夏钰诚笑得玩味。
他穿身黑衣,戴着朵小白花,面色苍白、眼睛通红,看起来弱不禁风,伤心到极致,实则在漫不经心地想:过今晚十二点,好像就是头七。
傅谨辞生前毕竟是个有身份人,前来吊唁人很多。天下来,林空鹿和傅谨阳都站得很累。
傅谨阳年纪小,到晚上,林空鹿早早让管家把他抱去休息。
傅家旁支那些人也没久留,很快,灵堂内就只剩林空鹿和几名保镖。
他偷偷打个哈欠,给傅谨辞又烧些纸钱。
他口中满是血味,已经将舌尖咬破,却仍压不下心中愤懑与苦涩。
他想就这不管不顾地冲进去,质问,可然后呢?他们事被人知道,小鹿会恨他……
呵,都到这时,他还在替对方考虑。
夏钰诚讽刺笑。
“叮,黑化值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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