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儿牵着锦哥儿,肩头挂着包袱,在嘈杂中冲薛修卓“啊啊”地做着手势,把薛修卓拖向台阶。
薛修卓踉跄几步,撑着墙壁,看向锦哥儿。锦哥儿是薛修易儿子,被薛修卓养在身边,此刻吓得满面泪痕,兀自牵着薛修卓衣角忍泪道:“叔、叔叔!”
哑儿焦急地跺脚,不断扯动薛修卓官袍,
头顶旗帜突然燃烧起来,满天灰烬兜头飞舞,沈泽川在旗帜燃起那刻就借力翻下马背。风踏霜衣心有灵犀地跑动,他已经躲过横刺,跟着风踏霜衣虚跃几步。蝎子捉个空,在短暂失神中,被沈泽川擒住打出手臂。
蝎子怔,继而大喜,用边沙话说:“他没有力——”
这句话还没有讲完,沈泽川已然松手,他左手沿着蝎子臂侧猛拍,蝎子以为他要过肩摔,当即迈开条腿,准备稳住下盘,岂料沈泽川旋身脚正踹在蝎子胸口。
蝎子双臂打开,震声道:“蚍蜉撼树!”
沈泽川修长双指斜点向蝎子眉心,蝎子疑心有诈,顿时闭眼。谁知沈泽川极轻地笑声,脱手短刃落向下方,他单脚承力,再度旋身,把短刃侧踹向蝎子,蝎子不防,被短刃猛地钉住下腹,在血花喷溅里号啕惨叫。
刺,前头猝不及防守备军当即倒十几个。
“中博叛党杀人!”
狼狈逃命百姓掩面大哭,进退维谷,在重影层叠里错把蝎子当作守备军,误以为自己已经进守备军包围,时间哭声震天。
棘手!
费盛掉转马头,回到沈泽川身边,说:“主子,这可怎办?几条大道都堵死!”
沈泽川充耳不闻,后方火光骤亮,他身影随着火光挪动在这里拉长。
费盛见机,bao喝:“罗牧勾结边沙人,外敌就混在城中,守备军杀敌,其余人速速让开!”
东门望楼上火把迎天而晃,踩栏杆守备军高举中博腰牌,用尽全力,朝下大吼道:“府君令——杀外敌,杀乱军,杀贼子!”
蝎子眼见煽动无用,通道又被守备军堵得水泄不通,只能撤向原路。整个阒都都混乱无序,死守城门都军被禁军杀成血河。
墙垛已经被砸塌大半,薛修卓官袍被刮烂,他狼狈不堪,直到被人狠狠拽动。
此刻天已暗,各处着火旗帜燃在半空,雨势转小,那点雪花也变得如絮如浮沫。
沈泽川握着缰绳,看向城墙,说:“点亮望楼,夺门鸣警钟,让突破南侧门禁军打开街道口。”
两侧守备军迅速通过,墙垛间箭所剩无几,城下到处都在短兵相接。守备军火把陡然点亮,抢夺望楼变得尤为重要。
沈泽川身上带着短刃,在马过人群时侧旁生风,他顿时避闪,颊边“唰”地突过棱刺,带起残风拂出微冷寒意。
短刃猛地出鞘,在沈泽川左手间飞旋,“砰”地撞开棱刺。但是他伤势没愈,这下仅仅把蝎子棱刺打斜。蝎子当即松开手,在棱刺掉落时把翻握住,接着横刺向沈泽川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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