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崽子别是临阵脱逃,”澹台虎捏着名册,“白瞎栽培他心!”
“他等你两败俱伤,却不想府君料事如神,再待下去就跑不掉。”余小再见左右没人,便悄悄对澹台虎说,“你会儿给府君呈报,如实交代,别多舌。”
澹台虎这才反应过来,惊愕道:“你是说柳空乃细作?!他随到端州也打过仗呀!再说,乔天涯不是说,他闹们肚子干什?”
余小再解释不清,只说:“你原话呈报给府君,府君自会明。此刻就担心他跑,他背后那个贼,也要跑!”
澹台虎这会儿背后生凉,他走出几步,又退回来,悄声说:“你偷偷告诉,也好让有个底。先生们都爱打机锋,他们要是不说名字,也猜不出来。澹台虎除脾气不好,在敦州犯过错,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人。这贼害,总要有个理由吧!”
满身上。福满如同被蛇咬似,汗泪齐流,他瞪着薛修卓背部,张开唇,却发不出声音。
风泉给薛修卓让路,在薛修卓离开后目光微转,看向福满。福满粗喘,胸口起伏着,口角还淌着掩不住清液。风泉绕着他打量,等牢门关死,便用脚踢他。
“你要对薛延清讲什?”风泉看着地上交叉血痕,然地说,“你想要写名字。”
福满想逃离风泉影子,却动弹不得。
“你不要着急,”风泉握住福满手腕,带着他在地上笔划地写着,“嘘,你听说,你即便告诉他,他也不信。等到时候合适,自会告诉他,聪明人都需要这样教训。”
余小再便伸出手指,指向南边,面露难色:“这……唉,你是受波及啊。”
官场如蛛网,丝结都息息相关,任何升调、罢免都能引起范围里震动。余小再不能说,他没有证据,贸然开口就有排挤同僚嫌疑。
罗牧执掌茶州是槐茨茶商路大门,最早沈泽川麾下无人,他身为州府,三权尽握,除锦衣骑都察,再也没有人能克制他。他办事只须请书询问沈泽川,不必过问旁人意见,时日久,沈泽川就会失去留在茶州“眼睛”。因此,当户部出身王宪出现时,沈泽川便立刻把王宪放到茶州。
王宪有主理茶州经济权力,茶州督粮道及民田税务都由他来接管,这实际上已经分掉罗牧权。罗牧想要拿掉王宪,不能弹劾、不能生事,只有借力打力最为稳妥。敦州衙门跟澹台虎有嫌隙,澹台虎冲动易生事,与罗牧又没有私交。罗牧安排个柳空过去,放在澹台虎身边,恰逢王宪要筹办军粮,两者相遇,必起争执。澹台虎
福满整只手臂都在颤抖。
地上血痕越来越多,风泉偏执地写着字,他带着福满,把福满用来写“风”字叉号全部变成歪七扭八“杀”。
“你等着,”风泉阴柔地说,“绝不会委屈你。”
***
澹台虎清点完守备军,没见着柳空,他四处询问,才发现柳空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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