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实在无礼!”戚尾追两步,回头对戚竹音说,“大帅何必忍让,眼下可是阒都求着咱们出兵!”
“这是个好官,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你得学学。”戚竹音翻看着火牌,“养马练兵待今日,吃下去饭都要还。”
“那咱们真去?”戚尾紧跟着戚竹音,“二爷远征,现在打中博,就是趁人之危啊。”
“打仗还有趁人之危?”戚竹音转身进军帐,把火牌搁到桌上,看向墙壁上挂着
“内阁已经批复兵部,启东军饷不日就到。”*员生着张容长脸,原是邵成碧麾下旧部,特地来要戚竹音出兵。他不卑不亢,继续说:“逆臣乱党野心昭然若揭,总督驻兵丹城实为守卫阒都。沈氏贼子此刻倾兵茨州,背部空虚,只要东烈王出兵,即可与总督前后夹击,围歼乱党。”
戚竹音不应。
*员迫近步,他腰间佩戴着御赐黄带,还佩戴着御赐名刀。戚尾顿时跨出来,挡在戚竹音身前,呵斥:“见王卸刀!”
“刀是天子赏赐。”*员分毫不惧,冷冷地说,“乱党胁迫阒都,已经逼到御驾前方,东烈王为何不肯出兵勤王?”他猛地扯下黄带,“戚氏受命于天子调令,乃是大周臣。戚竹音,为何不应?!”
戚尾已经动怒,道:“吾王尊讳,岂是你能直呼!”
夜图。沈泽川把短短几行字反复看良久,烛光照窗花,茨州夜还算凉爽,茶石河以东却已经入秋。漠三川都是贫瘠荒滩,风沙粗糙,不知道萧驰野回来时候会不会瘦。
沈泽川有千言万语,都化在那句“想你”。
萧驰野家信后面还有封盖着帅印公笺,沈泽川打开,发现是陆广白信。
***
数日后马蹄破寂静,寒夜未醒,勒马人就出示自己腰牌,冲守营兵喊道:“急递铺火牌,速速开门,要见东烈王!”
*员昂然不讳:“江山社稷危在旦夕!东烈王不出兵,大周即亡,到时候王非王,臣非臣,你都不过是个亡国奴,哪有尊卑!”
戚尾气极:“拿下——”
“退下!”戚竹音忽然抬手,她肩头氅衣落地,露出里边常服和腰侧诛鸠。她道:“牌子留下吧,本王知道。”
*员在剑拔弩张气氛里拿过火牌,双手呈递到戚竹音手中,再度行礼,沉声说:“下官在丹城等着东烈王大捷。”
说罢转身上马,甚至不喝口水,立即策马回程。
戚竹音披衣时已有预感,她掀帘出来,就着沽蓝天色,看到急递铺符验。她说:“军报?”
“军报!”急递铺*员翻身下马,跪地行礼,高声说,“兵部特批,要东烈王戚竹音即刻出兵灯州,讨伐中博乱党!”
戚竹音唇线微抿,没有立刻回答。
急递铺*员随即站起来,抬高火牌,道:“圣命特授,皇上钦点东烈王出兵!”
“四万都军就在丹城,”戚竹音说,“邵成碧为何不动?天妃阙是大周天险关要,兵越次,就要耗费数万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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