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大帅也要为五郡着想,”萧驰野接着兰舟话继续,“深入大漠耗时耗力,她要掂量轻重,如果这仗时间更久,就连戚时雨都未必愿意。”
沈泽川眼角泛红,那是热浪催,他道:“那日你对陆将军说要等启东。”
“那时女帝还没有展露锋芒,如今再看,启东出兵希望渺茫。”萧驰野说到这里,不再逗兰舟,“今年你总集槐、茶、茨、河四州粮食解决吃饭问题,虽然赶上春耕,却失去槐州粮仓。陶茗跑,朝廷自然要换人去管,明年想再跟他们做买卖就难。永宜港和奚氏铜矿皆被查封,离北互市生意就要减损般半。兰舟,明年启东守备军养不起。”
启东这次出兵青鼠部,阒都没有给粮食,戚竹音还有底气,试问她底气哪来?这天底下除沈泽川,还有谁能这般豪气地供应守备军军粮?薛修卓不是傻子,守备军粮食是谁给,他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当着戚竹音面戳破。
启东今年因为勤兵外族,五郡里有三郡军田没人开垦,军屯效果就要减损,这导致戚竹音今年军粮需求比往年更大。唯值得庆幸是,四郡民田春耕照旧进行,她只要为军粮发愁就可以,但即便如此,三十万军粮开支也大得吓人,更毋论还要深入大漠,这跟她带兵奇袭完全是两码事。
“给你,怕腰折。”萧驰野笑似非笑。
既然没叮嘱过,但沈泽川腰间负伤,确实经不起折。
沈泽川忍片刻,要把脚落回去,然而萧驰野不许,把这只脚踝捏在掌间,让它贴着自己。
“啊……”沈泽川缓慢地拉长尾音,“这是要望梅止渴,聊以自慰。”
“时候不早。”萧驰野说着话,却没放手。
端州战打赢后,各州防御工事开支势必要增加,不仅如此,六州已经初具规模,沈泽川要给六州十二万守备军全年供应军粮,还要给离北十二万铁骑继续供应军粮,如果再在这个前提上增加启东守备军,那就是总计五十四万兵马都要靠他来撑。
“王宪给写信,说他在半月前就寄信给你,在其中阐明厉害,”萧驰野换个更舒服姿势,“你没有回复。”
沈泽川脚心还贴在萧驰野血脉偾张地方,他靠着椅,道:“半月前先生们还没有估出预算,便按下王宪信没有回复。”
“府中先生们是好,可他们大都来自江野,有才,却没有王宪这种*员精熟业务。王宪担任
沈泽川原本还想说点什,可是捏着他手忽然动起来。
“九月前,大帅若是不便出兵,就不再等。”萧驰野穿戴整齐,上半身瞧不出丝毫端倪,讲话都跟平时没差别。
“女帝如此手段,必不会同意大帅出兵,况且——”沈泽川声音忽地变轻,像是化掉。
萧驰野脱掉他净袜。
桌边还有垂下桌帘,沈泽川随着萧驰野手掌带动,膝部轻轻抵到桌板。赤足隔着花纹繁琐袍子踩弄,那布料蹭在他脚心,柔软里包裹着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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