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破绽，只有
个，”费盛虚点
点尸体
手臂，“文身。”
乔天涯目光下移，果然在尸体臂侧看到四脚蛇文身。
“当初主子为排查蝎子，让各地衙门记录有文身者姓名，”费盛抱臂，“
已经传书给敦州余小再，如果没有这两个人姓名，那他们就是城破时混进来。”
乔天涯颔首，在收手时看向费盛，面上没有笑容，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作为潜入刺客，身上带着如此明显标记干什
？”
他们都是锦衣卫，深谙伪装必要性。蝎子有必须带文身理由，那比蝎子地位更高四脚蛇何必呢？
历熊竖起拇指，高兴地说：“对，他们有地，可以跑马，”他说着又闷闷不乐，“他们都坏得很，爱打人，不跟蝎子玩，比蝎子贵。”
萧驰野抵着骨扳指，轻轻转动。
哈森死不到三日，阿木尔四脚蛇就出现在庭院里。他们到底是跟着卓力那支队伍来，还是原本就在这里？
“你做得好，”萧驰野抬手，拍拍历熊脑袋，“在这里守着府君，二爷给糖。”
***
辰时到,端州城内气氛骤变。街巷间布满士兵,守备军跟禁军交替巡防，四门紧闭,随处是军靴和佩刀铿锵声。府内氛围沉重,近卫们枕戈待旦,不敢再有丝毫松懈。
萧驰野蹲在历熊跟前，问：“你认得？”
历熊面部受伤,敷着药,回答：“认得，是四脚蛇,他们喝格达勒奶,很臭。”
萧驰野皱起眉,道：“不是蝎子？”
“以前，以前是蝎子，”历熊讲得急，有点磕巴,“后来就变成蛇。”
费盛眼神凝重，轻“啧”声。
***
沈泽川申时醒回，萧驰野把药给喂进去。沈泽川烧得脑袋昏沉，他能听见萧驰野说话，但是声音忽远忽近。
“兰舟……”萧驰野说着什，
“你在这种事情上素来严谨，”乔天涯发都没干透，就到狱内，“今日怎会有如此疏忽？”
费盛端详着尸体，闻言摇头，说：“刺客长着大周脸，把地方话讲得比你还顺溜，”他侧过头，“他们还有户籍凭证。”
乔天涯翻看着尸体。
沈泽川建立中博黄册，每家每户都籍可查，如果这些刺客连户籍都有，说明他们很可能比沈泽川更早埋伏在中博。
“这就难办，”乔天涯沉声，“藏在人群里根本分辨不出来。”
丁桃听得头雾水,说：“什以前是后来不是？”
“他们是四脚蛇,”历熊拍着自己胳膊，“大哥跟他们讲过话，他们跟海，海……”他不记得海日古名字，“跟海不样，不是牛羊。”
蝎子在十二部眼中是格达勒牛羊,地位低贱。
萧驰野想起卓力，卓力也是四脚蛇，但是卓力有明显边沙特征，如此看来，四脚蛇还是蝎子，只是换种称呼。
“四脚蛇，”萧驰野抬眸看着历熊，猜测道，“四脚蛇是阿木尔蝎子，所以他们比阿赤、海日古地位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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