阒都里断袖不是秘闻,纪纲做锦衣卫同知时候就见多。现在形影不离,如胶似漆,可是几年过去,都得娶妻生子,更何况萧驰野还是萧方旭嫡子。萧既明不上阵,萧驰野就是要接过这担子,往后做离北头狼,娶不娶妻就不是他自己事情,那是整个离北铁骑事情。
萧家坐拥铁骑十二万,两家结下秦晋之好,稳固是中博和离北情谊,于公于私纪纲该点头,但这前提是萧驰野是个姑娘。他若是个姑娘,就算性格娇蛮,只要沈泽川想要,纪纲都愿意。
“只要师父肯答应,现在就让大嫂来提亲,实在不行嫁进门也成。”萧驰野连萧方旭都揍都挨过,面对纪纲这几鞭子根本不怕。既然纪纲今日要算账,那他今日说什都要纪纲点头。
纪纲被呛得后仰,费盛连忙扶住人。纪纲觉得萧驰野不是在求亲,而是在逼亲,他就没见过这理直气壮坏男子!
萧驰野撑着双膝,趁胜追击,道:“兰舟收大嫂镯子,早就是萧策安,师父怎可以再给他找女子?他要是真见,就是负心汉。师父要孩子,丁桃和历熊还小,待在师父跟前也能解闷,要是师父高兴,把他们养到二十七八再送出门都管不着。”
纪纲看着沈泽川长到这大,没想让沈泽川封侯拜相,只盼着沈泽川平安顺遂,日后能儿女成群。萧驰野在阒都那脚,谁都能忘,纪纲忘不掉,这是他仅剩儿子。
纪纲此刻再想起萧驰野在茨州说那番话,就像是有预谋,这混账早就盘算着跟他摊牌。可笑谁都看得清,偏偏就他在自欺欺人,还在心里替这混账百般辩解!什兄弟情谊,都是狗屁!
纪纲几拳下去不解恨,抄起搁边上马鞭,道:“引狼入室,信你小子鬼话!你早在茨州就打川儿主意!”他越说越气,这会儿根本想不到萧驰野好,记起来全是旧账。他抽起马鞭,震怒道:“打死你!”
“师父,师父!”费盛哪能让纪纲继续动手,劝道,“二爷肯受师父打,就是真心实意地想给师父讲。这事挨不着外人,就在自家院子里,坐下来好好谈,府君还等着您呢!”
“你滚开!”纪纲喝道,“你们也是群混账!”
纪纲看萧驰
这庭院内锦衣卫都受过纪纲指点,说起来都算是纪纲徒弟,看着纪纲势如猛虎,哪个敢真拦。这马鞭还是萧驰野,比在茨州那根重得多,挨下就跟炸开似,火辣辣痛感直蹿起来。
纪纲是真动怒,跟在茨州那回不同,宽袍挡不住,打下去全是血条,抽得萧驰野倒吸几口凉气。
纪纲看萧驰野死不认错,便恨道:“给他说亲,办不办关你屁事!”
“不行,”萧驰野在这事上半点不让,假话都不肯讲,“天下好儿郎多去,唯独沈兰舟谁都不给!”
纪纲气得晕眩,用马鞭指着他,说:“你要杀儿,还要断他后半生!不娶妻,不生子,你怎不自己先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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