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盛心想这也不好说啊,他给纪纲鸟笼打着伞,说:“歇得挺晚……这几日余先生回来,要跟府君说六州衙门事情。”
“昨日不是早早就退吗?”纪纲担心沈泽川在这场春雨里病倒,“犹敬这次回来得待到雨停,办差也不急在这时。”
“是这个理,”费盛附和着,“师父您老人家最明白。”
费盛只想赶紧把师父送出院子,二爷还在里头,会儿碰见,那不就完?他把纪纲鸟笼提提,说:“师父,这鸟怎看着不精神,别是给冻着!”
“吃饱就犯困,这鸟跟丁桃麻雀个德行。”纪纲这久都没听沈泽川应门,愈发担心
太深。
沈泽川无声地念着。
阿野,太——
他偏头把酣畅大喘都埋在被褥里,藏进雨声深处。
萧驰野也在喘,他在那沉重喘息里危险地笑出声,没停下来,欣赏着兰舟颈侧潮红。
还想要。
“嗯——”
沈泽川没忍住,湿着脖颈微仰,那是承受时脆弱。
雨声嘈杂里,檐下走近个蓑衣。门响时沈泽川抬手揪垂帷,但是在半空就被捉住手腕。萧驰野提着他手腕,晒深颜色手臂有力地固定着他。
门外人等片刻,又敲敲门。
萧驰野说着不累,还是在低语里睡着。他替换到二营休息时间很紧张,因为洛山跟端州挨得近,马道通畅,才能赶回来跟兰舟睡觉。
后半夜伴随着几声遥远春雷,雨越下越大。萧驰野心里有事,寅时就醒。沈泽川蹭着他鬓呼吸匀称,睡得熟。萧驰野听会儿兰舟呼吸声,莫名不甘心。
沈泽川半醒着嗯出声,他喜欢把鼻音拖长,每次都说不清是痛还是爽。萧驰野咬他,让他在微促喘息里轻晃。
“别咬,”沈泽川没睡醒声音微哑,眼睛都没睁开,含混地念着,“红。”
还真红。
要命。
萧驰野恶意地想。
他因为这样占有爽到。
***
纪纲没听见动静,转身问费盛:“府君昨夜几时睡?”
沈泽川压抑地说:“不是……不是费……”
萧驰野才不在乎门口是谁,他想要,他要霸占。只有他能看,能咬,能用力地让兰舟求饶。
两个人交错着鼻息。
“川儿?卯时二刻!成峰要下地去看田,你去吗?去话给你把氅衣备上,你喝汤再过去。”纪纲起得早,拳都打几套,提着汤就过来。
萧驰野懊恼地“嘶”下,把多余东西推开,禁锢着兰舟。
沈泽川清醒些,被压得没处躲,挨着力,像是被雨侵袭。他们间没距离,那汗漫到胸口,把被褥都渗得发潮。
萧驰野俯首,把耳贴在兰舟唇边。
沈泽川要坏,在这湿黏氛围里,知道萧驰野想听什。他混杂鼻音说着爱,含情眼溢着迷离,在浪潮拍打里颤抖到断续。
太默契坏处就是离开片刻都会狂浪,要餍足,拿欢愉弥补分离间隙。
萧驰野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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