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丞还占着锦衣卫指挥使职,这是要走花思谦老路,仗着八大营跟内阁打擂台。
福满左右逢源,等就是现在,世家这条船待不得,他还能跳到内阁这
陆广白喝半碗奶茶,半晌没听见萧驰野动,他回过头,看见萧驰野神色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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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福满听传到内阁办事院。他在进门前换潮湿罩面,兜着袍子跨进去,给孔湫行礼。
孔湫临窗坐着,只“嗯”声,示意福满先起来。福满拘束地直起身,站在最末端候着。他眼珠子沿着边上乌靴转圈,就把朝臣们认个七七八八。
“……春耕刚结束,槐州向白马州买批粮食,江青山按照厥西米价给他折算。”梁漼山把话说完。
“猛攻意味着他开始缺粮,”萧驰野盯着自己指间地图,“如果牵制不住们,他就要在端州损失部分精锐。”
哈森压制着交战地三个营地主力,只有把三营主力都消耗竭力时,他才能让自己精锐突袭端州,到时候离北疲于应战,援兵对哈森威胁就降低,那是他最佳时机。
陆广白把石头丢给萧驰野,说:“这是们可以左右时机。”
只要看到哈森目,这场突袭就不再可怕。哈森可以伪装,离北铁骑同样可以。消耗战对双方都不利,但相较起来,萧驰野底气更足,他有沈泽川军粮供应。
仗打到现在,真正威胁到阿木尔人只有沈泽川。他供应线就像是张蛛网,让东部三境固若金汤。
孔湫这段时间白几根头发,掩在乌纱帽里,看得不明显。他说:“现在启东打仗,军饷自然要以启东为先,八大营军费开支可以酌情裁减。”
福满心道,来,内阁想如愿把八城账查下去,就得先削掉韩丞势。
“兵部是这个意思,”兵部尚书陈珍磕两下烟枪,道,“但韩丞不肯,他要内阁票子。”
“他是想要批红吧,”岑愈说,“丹城案还没结,太后为避嫌也批不。内阁既然给你意思,那就是大家都认同,他好嘛,赖着不干。”
太后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先前批红权?荻城花氏都提心吊胆。储君中什毒?在座都心知肚明。孔湫把储君案丢给福满,让内朝去查,就是给太后保全最后那点颜面。
“把时间拖到六月底,”萧驰野接住石头,放在画乱地图上,“带着二营精锐去边郡,你和师父可以在哈森猛攻下露出疲态,只要他攻势减弱,就是要突袭端州前兆,彼时就在端州等着他。”
三个月刚刚好,哈森调兵突袭时是仓廪充裕季节,他更不会错过这个时间。
两个人说到此时,天都暗。萧驰野站起身,朝天空打声口哨,猛振翼旋身,不多时,就落回他肩头。陆广白拍拍袍子,跟萧驰野并肩往军帐里走。
晨阳候在门口,替他们掀帘子,在萧驰野进帐时低声说:“主子,府君和骨津信都到。”
萧驰野接过信,站在门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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