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七月以后,沈泽川先后在他这里拨掉多少银子?是,商道是值钱,可颜何如盯得更多,他知道自己明明能赚更多。被沈泽川堵掉粮食生意不提,今年往启东走粮食才是大出血,还有厥西正在建新港口……沈泽川这是盯着他可劲地媷!
但他也有办法抵。
“去年听着二爷在找灯大师,可巧,大师上个月在河州被人捡着,这次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就是想把这消息告诉二爷。”颜何如拨下金算珠,“府君要不要呀?”
沈泽川微抬头,看着他,轻轻笑起来。
作保,在官场上吃得开不稀奇,颜何如想插手厥西官粮生意太难,他得剑走偏锋才有机会。沈泽川重审敦州那份名单,就知道,颜何如贿赂*员全是跟奚鸿轩倒卖过官粮、铜矿手里不干净人,他拿着这个把柄跟在奚鸿轩后边拾荒,但是他吃不饱,于是又有八城粮仓。
“是凑巧,”颜何如笑嘻嘻,“奚二那个死胖子,仗着自家银库,把厥西扒得那紧,只能另寻出路。”
八大家要把水端平,这笔,bao利自然不肯给奚鸿轩吃,奚家已经够肥。河州颜氏正好相反,颜何如年纪小,家里边也没入仕人,世家拿捏他易如反掌。可这小子太滑,在中间赚得钵满盆满,把自己看不上蝇头微利扔给世家,就这样世家还觉得吃上红利。
颜何如讲完堂内安静,他似乎没察觉到沈泽川流动在沉默下杀意,背起双手,接着说:“这事说到底,府君也乐见其成嘛。薛修卓那凶,要重新丈量八城田,空亏田税不用算都知道他们补不上,逼急狗咬狗,府君到时候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阒都。”
沈泽川稍侧身,再次看向颜何如,轻声说:“那要谢谢你啊。”
颜何如寒毛直竖,他酒窝浅,迎着沈泽川目光说:“……就是这个提议。”
沈泽川说:“就这结吗?”
颜何如几乎要笑出来,可是他不敢,他就知道沈泽川要趁机杠他笔。
他妈。
颜何如在心里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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