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修卓此次石三鸟,用金子把梁漼山拉入阵营,又把丹城田税推上日程,还为日后查遄城关税做好准备,”姚温玉说,“此事高明在督粮道跟赫连侯确有其事,太后有苦难言。但是孔湫肯助他
侍女行礼,低声说:“先生夜里不叫人伺候。”
萧驰野握沈泽川手,示意侍女退下。他晃晃伞,道:“元琢心气高。”
“没见着乔天涯,”沈泽川目光转圈,看向正屋,“敲门吧。”
两个人正言语间,那门已经开。乔天涯穿着常服,冲他们俩人略行礼,让开路,说:“元琢……先生还未曾入寝,在屋内候着府君跟二爷呢。”
姚温玉已经起来,他洗净脸枕着椅背,膝头书被虎奴挠得掉在地上。萧驰野俯身替他捡起来,顺便看,说:“图册啊,你家梅宅书房里也有套。”
事闭口躲过,却不能在勾结外敌事情上潦草过去。这种事情旦起头,就是灭顶之灾!
“你又想构陷?”潘蔺厉声说,“你取媚储君,邀得权位,却在朝中排除异己,徇私枉法!你若真心为国,何至于逼反陆广白!”
“边郡军粮到底是谁做手脚?”薛修卓骤然摔掉手中供词,“启东军饷又是谁侵吞近半?你们屡次打压戚竹音,放任离北家独大,十二万铁骑横兵东北,如果没有萧驰野,谁又能拴住萧方旭和萧既明?你不如反躬自问,这些年阁老是如何替你们补偏救弊!太后把持朝野,到如今却不肯舍弃世家补上启东军饷!”
薛修卓胸口起伏,他转头平复些许。
“就是在排除异己,”薛修卓再次看向潘蔺,“要把你们这些残渣余孽连根拔起,还有那只‘蝎子’。”
“二爷花大价钱,那宅子留在阒都可惜。”姚温玉声音如玉琤琤,他已收拾掉疲态,转动着四轮椅,示意萧驰野坐。
沈泽川解掉氅衣,看着姚温玉脸色,说:“长途奔波,今日不该唤你到堂上去。”
“最近雪化,早晚要受这遭。”没有旁人,姚温玉又跟萧驰野算是老交情,自然比平素放松些。他替沈泽川倒茶,举手投足间看不出沉疴,说:“府君此刻定然还在想阒都事情。”
“春耕在即,”沈泽川用食指贴着茶盏,耳边玛瑙珠子晃在昏光里,“丹城案若是查下去,其余七城也要受到波及,此事关系着大周境内粮仓。”
“弃卒保车是世家惯用手段,薛修卓要是真把他们逼急,丢掉个潘蔺,”萧驰野把边上小案上残棋重新摆,“也不是不行。”
***
姚温玉长途受寒,到端州第夜就倒下。沈泽川看元琢病来如愁,便让待大夫待在院中随时候命。
萧驰野吃饭时见沈泽川要过去,就道:“道吧,也去看看他。”
两个人饭后披氅,费盛远远跟着,萧驰野撑着伞,跟沈泽川步行到姚温玉院子。
沈泽川看檐下空空,便问前来迎侍女:“怎都不进去伺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