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琢很内敛,那是君子教养。
乔天涯解着姚温玉头发,他在这个时候眼神专注……专注得过分,让姚温玉不能对视,只能垂眸避开。衣裳脱到里衣时,姚温玉轻声说:“不要。”
乔天涯停顿少顷,拉着他腰带手没放开。
姚温玉忽然攥紧领口,露出类似恼怒般神色,他说:“不要!”
“不要什?”直没开口乔天涯看向他,神色平静。
他们今日没说过句话。
四轮车进门,檐下侍奉人往里边送热水。姚温玉坐里间看书,乔天涯摘刀,站外边看着自己琴。
过良久,下人都退出去,把门轻轻合上。平日姚温玉洗澡都是乔天涯亲力亲为,不假借别人手。元琢爱干净,不沐浴就不会入睡,每次乔天涯给他擦头发也是安安静静地坐着。
他似乎接受自己如今丑态,但仅限于此,不允许乔天涯以外人再看,这就是他能忍受底线。
乔天涯站将近半个时辰,终于听见里间姚温玉低声说:“……乔松月。”
眸里没带笑,“他们进锦衣卫,就不再是灯州人,以前在灯州军籍都可以销。”
萧驰野点到为止。
二爷早年收禁军可比灯州守备军更难对付,御下之道无非赏罚分明四个字。萧驰野这是在提醒费盛,这些灯州残兵进锦衣卫就能脱离原籍,在茨州还能免去田税,只要能把沈泽川吩咐任务做得漂亮,什没有?
费盛明白意思,赶忙称是。
***
姚温玉那句“不要碰”卡在喉咙里,他
乔天涯虚点在琴弦上手指停顿下来,却没有回话,像是没听见。
姚温玉静会儿,说:“……该睡。”
檐下铁马摇动,把风里寂寞也带进来。隔着垂帘,姚温玉看见乔天涯投在垂帘上影子,他似乎站挺久,闻声顿顿,就掀帘进来。
烛光很暗,这个时辰姚温玉不要明亮,这是他日内羸弱无助开始。虎奴钻在被褥里,拍着被角玩,浑然不知室内尴尬。
姚温玉还没有收拾好眼神,乔天涯已经神情自若地俯身过来,把他从四轮车上抱起来。衣物相触,乔天涯把姚温玉手臂搭上自己肩背,姚温玉在触碰到乔天涯背部时轻轻蜷起手指。
结束时天色已晚,乔天涯推着姚温玉回院子。
庭院内石板路都清理得干净,不沾片雪,专门撒盐,就怕四轮车上去打滑。新栽过来梅都谢,残红抱枝死,被冰雪包夹着,显得格外凄凄。今日路上潮湿,乔天涯走得慢,把车推得很稳当。
姚温玉猫叫“虎奴”,整日不是在檐下伸腰垫爪,就是窝在姚温玉膝上翻肚酣睡,此刻来精神,踩着姚温玉袖子,可劲地蹭着元琢掌心。
姚温玉垂指挠虎奴,边上灯笼照着他侧脸,近来他稍微胖些,比刚来那会儿好看多,是丰神如玉姚元琢。
乔天涯没讲话,他目光挪到姚温玉领口,又错到姚温玉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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