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温玉对周桂轻叹声,又忍俊不禁,抬手说:“进吧,大人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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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州这边通宵议事,樊州那头早已收到檄文。
翼王不是头回收到茨州檄文,但去年几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沈泽川没有对他动兵意思,故而这次他也当成是恐吓,没搁在心上。
樊州衙门扩建,翻修新,翼王把从两州掠夺来金银财宝都安置在这里,号称是国库,说要留到今年春后买粮买地,实际上是占为己有,用来支撑他酒池肉林花销。
萧驰野倒杯凉茶含在嘴中,迅速穿戴好。看沈泽川站起来,就挡着不让他走,趁他挑眉询问空隙,捏着下巴给他渡进去,把那苦味都夺走。
沈泽川本来就够不着,萧驰野捏着他下巴时也不俯首,让他只能不由自主地踮起脚。萧驰野引着他往自己怀里走,沈泽川揪住萧驰野衣袖,齿间被萧驰野搅得绵软,含不住那茶水,感觉要流出来,只好仓促地吞咽,结果呛着,咳个震天响。
外间茶都吃饱,周桂听着那咳嗽声,担心沈泽川是不是又染风寒。过片刻,正想出声询问,孔岭就打断他。
孔岭说:“这屋内地龙烧得太旺,推元琢到门口透透气。”
姚温玉裹起氅衣,说:“那就有劳成峰先生。”
费盛已经尽力不发出声音,但萧驰野还是醒。
萧驰野皱着眉缓会儿,骨碌坐起来。那黑影倏地笼罩住沈泽川,吓费盛跳。萧驰野睡得脑袋昏沉,静半晌,看向沈泽川,喑哑地问:“什时候?”
沈泽川搁汤勺,看向费盛。
费盛说:“二爷,该亥时。”
萧驰野竟然睡将近三个时辰,他还捏着沈泽川手,垂首时用另只手揉着自己后颈,说:“骨津回来?”
今年雪下这大,两州饿死冻死百姓不计其数,
他们撵着周桂往外走,在檐下站不到炷香时间,就见萧驰野挑帘出来。众人纷纷行礼,喊着“二爷”。
萧驰野下巴被撞红,看晨阳他们都到,就对先生们稍稍还礼,说:“这几日路上跑得狠,没留神耽搁各位议事,实在对不住。”
孔岭道:“二爷在交战地日夜操劳,也该休息休息。”
他们再度对萧驰野行礼,萧驰野也不再废话,带着人拔腿就去偏厅。
周桂站原地觉得冷,扫圈人,纳闷道:“进去吧?”
费盛接着沈泽川药碗,答道:“才回来,这会儿都在值班房,二爷要唤就找人去叫。”
“叫,”萧驰野立即说,“让他们去偏厅,会儿就过去。”
外间听着里边说话声,都停下来。费盛端着空碗出来,给各位先生递眼神,就钻帘子出去,让人喊晨阳他们。
沈泽川活动着发麻手指,萧驰野把那捏得片红。萧驰野在穿外袍时问:“直坐着?”
沈泽川嘴里都是苦味,心里还在盘算着樊州事,闻言没什精神,说:“坐得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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