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看着天幕,再看向南方,说:“南边挨着敦州,若是真撞见边沙骑兵押运队,十有八九是从敦州绕过来。”
费盛捻下脚边泥,起身说:“前几日才下过雪,这边马道失修,路都难走,他们带着辎重沉得很,定安排不少人随行,专门保驾护航。”
“先派人跟着,”沈泽川想片刻,“马车随后,们正好到敦州瞧瞧。”
敦州有建兴王府,是沈卫故地。费盛不敢多猜,转身招呼人,灭篝火,把痕迹收拾干净,立刻趁着夜色跟上去。
别准备,下马去衙门报费盛名字,给诸位兄弟安排!”
游击高兴,拍费盛把,说:“够义气!”
大家相谈甚欢,又吃好些肉。晚上火不灭,以防狼寻着味过来。离北铁骑有巡夜队,在周围转几圈,回来时俯身在游击耳边说几句话。
游击抹嘴,神色敛,说:“戴甲!”
费盛立刻跟着站起来,后边锦衣卫也霎时间醒。
沈泽川没睡,在马车里就着烛光看最近从茨州来信。听着脚步声,没抬头,问道:“附近有人?”
费盛提着刀,在车门边飞快地说:“离北夜巡队在南边发现车马痕迹,主子,这里靠近边博营,六月边博营遇袭,那投石车也是从南边绕过来。”
费盛虽然爱讲话,但观察力非凡,并且听记流。他没有丁桃那样过目不忘本事,却能把经手誊抄每件事都牢牢记在脑子里,不会错过其中任何蛛丝马迹。
“让铁骑带路,”沈泽川罩上大氅,下马车,“派人先跟上去,不要打草惊蛇。”
费盛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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