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逐渐追上去,浪淘雪襟远比萧方旭座下那匹更加强壮,也更加年轻。它朝气蓬勃地冲,目光只盯着前方,仿佛没有什东西能够让它停下来。
两个人逐渐并驾齐驱,跑得大汗淋漓。日光顶在头上,晒得他们背部发烫,这也许是离北今年最后个烈日晴空。
终点有个石碑,上边刻着过去年战死离北铁骑,有和他们起
晨阳刚想说什,就听澹台虎大声说:“那们就沿着草场跑,边跑边狗叫——”
邬子余跟后边骨津立刻跳起来堵他嘴。
左千秋没放过机会,说:“好!阿野,听见没有?今天要是跑输你爹,你们全队就要汪汪叫!”
萧驰野抬指吹声哨,浪淘雪襟绕出来,跑到他身边,他上马,问萧方旭:“去哪儿?”
萧方旭像是犹豫,说:“去哪……”
跑。他像是彻底被萧方旭磨平棱角,开始心甘情愿地做个辎重小将。
晨阳去提水时候,看见萧驰野站在枯黄草场上驯马。说是驯马,实际上要温柔得多,那匹通身雪白,胸口沾点黑色马就是陆亦栀要留给他媳妇马。萧驰野在上个月跑腿时,直接带出来,要自己驯。
萧方旭策马从另头过来,猛挟风俯冲下来,从萧方旭身边“咻”地蹭过去,沿着草线再次腾空,旋下身又飞走。
萧方旭下马,把缰绳扔给后边副将,摘掉头盔,吐掉嘴里灰尘,眯着眼看萧驰野。过半晌,他卸掉沉重铠甲,扒掉自己马背上马鞍,再度翻身上去,遥遥地冲萧驰野招下手。
左千秋趴在栏杆上,白发被风吹动,看他们父子俩并排。邬子余几步跑近,蹬着栏杆跨上去。后边离北铁骑和禁军都围过来,把这边栏杆堵得水泄不通。
他话音还没落,就已经驱马冲出去。
禁军整齐地嘘声,澹台虎挣扎着露出嘴,急道:“这王爷怎还耍赖呢!”
浪淘雪襟犹如黑箭离弦,风瞬间就飒响起来。天际晴日刺眼,父子俩人跑马背影几乎模样。猛骤然穿破云层,奋力急追,死死咬在萧驰野身后,俯瞰着那双箭前后。草叶被马蹄践飞,风呼扇着无尽萋草,他们身处其中,好似坠入海浪大小星子,在草野里划出长长痕迹。
萧驰野听着风声,望见萧方旭后背。
萧方旭还没有老,他怎会老呢,他看起来是那样地健硕有力,像是和二十年前没有差别,只要他举起双臂,就能举起两个儿子,在草场上大笑着把他们挨个抛哭。
澹台虎被挤得腾不出手,伸着脖子喊:“这是干啥!”
邬子余举起个馒头,在喧杂里敞开沙哑嗓子喊:“今天要是二公子赢,押运队这个月就是大爷!吃饭都得多给们两勺!”
左千秋见状笑道:“阿野想赢他老子,还得几年。”
“二公子争气!”澹台虎抹淌到面颊边汗,脸上晒得黑红,不服气地喊道。
左千秋说:“要是王爷赢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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