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即便是为抑制茨州,江青山也该到槐州去。”周桂今日难得着劲装,也是骑马来。他拭着汗珠,说:“落霞关紧挨着泉城,泉城又是薛氏老家,他应该放心不下才对,没承想他真肯把江青山放回厥西。”
姚温玉袖里承着猫,他说:“因为落霞关与泉城地理位置,两位有这样顾虑在所难免。按照眼下情形来看,薛修卓把江青山放到槐州才对他,对
韩丞心里记仇,面上还不能露,只能冲戚尾笑笑,上马继续跑。
花香漪回过神,对适才惊鸿瞥犹自心悸。车帘摇晃,她轻轻地偏头,沿着那缝隙,看见戚竹音在前方骑马背影。
戚竹音身材高挑,今日想必是专门打扮过。她要骑马,没有堆阒都常见云髻,但依然很别致。发间没有朱钗篦子玲珑珠,显得干净利落。
她生得好看。
花香漪还想要继续打量她,却见她陡然回过头。
道她想要干什。
“呦,”戚竹音打招呼,“小娘。”
韩丞大惊,上前慌忙盖下车帘,忍不住责怪道:“还没有到苍郡,大帅怎能轻易掀三小姐帘子!”
“看眼,”戚竹音自讨没趣地收回手,说,“你这路上歇多少次?按照预算时间,昨日就该到。”
韩丞跟着戚竹音马,说:“路途遥远,赶得太急,难保不出事。以为大帅会在茶州南侧相迎,结果也没有等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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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驰野嘴上说着恭喜,但还是着人备礼。萧既明那边也要备礼,他们跟启东关系不差,即便此刻有些微妙,但情分仍在,尤其是对戚竹音。
花戚大婚昭示着太后在阒都角逐里暂时胜出,内阁唯有稳住储君才有余地继续周旋,而薛修卓在此刻做非常明智决定,他上奏与内阁交涉,把江青山放回厥西,定住阒都粮仓。
姚温玉坐上四轮车,由乔天涯推着出门。茨州近来天气不好,秋雨将至,城郊景象更是萧瑟。姚温玉多日不晒太阳,此刻仿佛成裸露在外玉石。
“正如你所料,”沈泽川看霜叶苍苍,山河肃穆,站在姚温玉侧旁,“他果真把江青山调回厥西。”
“才从边郡往回赶,余出时间不多。”戚竹音说着回头,问韩丞,“你下马干什?”
韩丞环视圈,说:“此刻已经酉时,应该在这里……”
戚竹音用马鞭指向东方,说:“再跑段路,亥时就能达到策郡。策郡有马道,再往苍郡路就平坦些。上马吧。”
韩丞跑天,此刻精疲力尽,还想要说什,戚竹音已经驱马离开。戚尾从那头上马,带着轻骑把仪仗队给包住,对韩丞客气地说:“指挥使,走吧。”
就算韩丞在阒都权高位重,他也管不着兵、户两部事情。锦衣卫能在阒都及其他地方耀武扬威,但对于戚竹音而言没有威胁。她是启东五郡兵马大帅,启东就是她地盘,在这里韩丞没有任何话语权,更何况太后如今也要仰仗启东守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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