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蔺听花香漪声音柔和,不似受伤,便放下心来。他与潘逸面面相觑,踌躇少顷,还是掀帘入内。屋内架屏风,花香漪坐在上位,他二人跪下齐声道:“微臣拜见三小姐。”
花香漪说:“兄长请起。”
潘蔺透过身侧珠帘,见里边有大夫,便说:“这是谁受伤?”
花香漪沉默片刻,说:“实不相瞒,里边躺着人正是元辅爱徒姚温玉。”
潘逸当即喜道:“是元琢!”他话音落,又骤然变色,紧张地问,“啊呀!难道是在菩提山上受伤?早听闻菩提山马道经年失修,雨天易出事。”
阒都天色昏沉,街道两侧挑上灯笼。花香漪马车回城,径直去潘府。花香漪吩咐左右,只说自己与照月郡主要夜叙闺话,专门差人给宫里递口信儿,要晚些回去。
照月郡主婚事坎坷,赫连侯原本属意姚温玉,后来由太后做主,又属意萧驰野,结果这俩人都没有成。赫连侯面上挂不住,觉得照月郡主年纪不小,还是费氏嫡女,不宜再拖,正逢韩丞登门,便与韩家子定亲。但是这桩婚事没有成,因为小侯爷费适是个混子,深知韩家子也是个混子,混得还不如那个韩靳。他看不上眼,觉得韩家子配不上自己姐姐,于是带人闹场,硬是把这门亲事给闹散。
赫连侯管不住儿子,没有办法,挑来挑去,最终挑中潘氏二房次子潘逸,是潘蔺弟弟。两家知根知底,又同为八大家,费适把这姐夫好好地观察阵,照月郡主才嫁。
潘逸为人儒雅,原职是工部水部郎中,后来潘祥杰平安度过官沟案,潘蔺顶替魏怀古在户部职位,他跟着升官,转调回潘氏老家丹城,做丹城守备。这人喜好读书,很敬重姚温玉才学,所以才会陪同妻子登门拜访。
潘逸原本在家中等候,正逢潘蔺下朝,两个兄弟在前堂说话,听着后边有人来唤。
照月郡主站在侧旁拭泪,说:“表哥哪里是因为马道受伤,他是叫人给劫!”她说到此处,悲难自抑,“那双腿……以后可怎办?”
潘蔺刹那间想许多。他眼下正是升官紧要关头,提拔他为户
潘蔺如今主理户部,因为春后阒都事多,朝中封书还没有下来,所以仍然顶是侍郎官职。他听完下人禀报,愣,反问道:“三小姐要见?”
花香漪尚未出阁,又深得太后疼爱,出入随同近卫不可小觑,外男难窥其容,就是潘祥杰要见,也得听凭传召。潘蔺不知何事,也不敢耽搁,与潘逸二人匆忙起身,赶过去。
潘逸入院子,就见妻子站在檐下啼哭,屋内还有大夫。潘蔺心中惊,以为是花香漪受伤,赶忙上前询问:“弟妹,这是怎?”
照月郡主哭得双目通红,攥着帕子话还没出口,就被哽咽声埋没。她掩面避身,潘逸连忙来护,拉着人问:“娘子,这是怎回事?!”
花香漪在屋内说:“侍郎与守备皆是兄长,不必恪守规矩,进来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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