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涯走,沈泽川也没坐太久,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他熄灯上床,听着院子里池子里有蛙声,不知道是丁桃还是历熊抓来,吵得他睡不着。
不知道过多久,沈泽川意识才模糊。他边上没人,那熏香伴着清甜,到梦里却不知道怎变成咸腻血腥味。已经许
乔天涯继续说:“就是边博营,王爷把侯爷留在那里。至于侯爷打下来沙三营,王爷反而交给郭韦礼。这人主子记得吗?就是前头构陷骨津通敌那位老哥。双方交接不愉快,侯爷退到后头,被沙三营和柳阳三大营夹在中间,往北往东战事都没有他影子。”
沈泽川松开手指,合上册子,说:“边博营是世子用来做补给地大营,策安留在那里,管是离北辎重。”
但是离北铁骑里不缺辎重将军,萧方旭为什定要让萧驰野做?别不提,萧驰野做这个辎重将军远比他做沙三营主将更难。萧驰野如果在沙三营,那只要带着禁军跟边沙人打好仗,时间久,有战功傍身,什闲言碎语自然烟消云散,他到时候再进入北边交战地,接触离北将领也有底气。可是他做边博营辎重将军,就先在将领里矮头,是要听各方指派要求,满离北跑着送物资。这活不仅不好干,还容易受气,算起战功不如前头打仗主将,可吃苦却点不比别人少。
乔天涯沉默片刻,试探地问:“侯爷是不是王爷捡?这待遇比起世子可是差不止星半点。”
沈泽川看着他,说:“看你像是捡。”
。丑时刻乔天涯回来,把周桂他们新拟册子呈交到沈泽川桌上。
沈泽川封信,说:“离北近来是什消息?”
乔天涯臂间搭着自个儿褂子,说:“坏消息,主子明早听最好,今晚能睡个好觉。”
沈泽川翻着册子,说:“最坏就是边沙人已经打到门口,你说吧。”
乔天涯转过椅子,倒跨上去,说:“那倒没有,就是侯爷消息。侯爷带着禁军到离北境内,没有直往北边回大境与世子会面,而是去中博跟前边博营。侯爷就在边博营待夜,次日就带兵东袭,先打沙三营,给老王爷立功。”
乔天涯然地抬手,闭上嘴。
沈泽川把封好信给乔天涯,说:“今夜就让人送出去。时候不早,今晚也不必在外头守夜,回院子休息去吧。”
乔天涯临出门,被沈泽川叫住。
他回头,看着沈泽川神色,就恳切地说:“知道,记着呢,伤那事就过去,不跟侯爷提。”
沈泽川被他这插科打诨,反倒忘自己要说什,无言以对地挥手,示意乔月月可以赶紧出门。
沈泽川抬眸,想片刻,笑起来:“沙三营可不是小功。”
“是吧,”乔天涯接道,“这大功,得赏啊。”
沈泽川听着这话,便说:“王爷赏他什?”
乔天涯伸出手指,说:“赏咱们侯爷个营。”
沈泽川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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