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是码事,成婚是码事。哀家看近来也没有好日子,大可先指婚,等到夏时寻个吉日再成婚。”太后慈爱地说,“照月与香漪又是闺中密友,时出嫁也算圆满。”
她闭口不提花香漪要嫁谁,只把照月郡主推给萧驰野,是摆明把萧驰野婚事当作国事,把花香漪婚事当作私事。
戚竹音面色凝重,竟然没有开口。
陆广白见状心知不好,猜想戚时雨已经点头,才叫戚竹音不要出声。但是娶照月郡主万万不行,这桩婚事若是定,等到太后再把照月抬成公
萧驰野肆无忌惮地笑笑,说:“回太后,凭如今这个模样,哪有阒都千金愿意下嫁呢?况且成家立业皆非志向。”
太后说:“总督过谦,如今阒都之内,能称新贵者寥寥无几。凭着总督模样,过那东街桥,也有红袖招。世子,再不催促,可就误时候。”
萧既明也笑,说:“家中老父觉得他性情没定,也怕耽误谁家姑娘。”
太后再次侧头,对李建恒笑道:“哀家见他们个个都不着急,离北王这个年纪时候,已经娶妻三四年。”
李建恒还没有从适才事情里缓过神,此刻有点兴致缺缺,不敢不接太后话,看萧驰野眼,说:“母后不知,策安性子急,般阒都贵女还真招架不住。”
良宜也知道今夜不是进谏时候,但他秉性难改,心直口快:“老臣还有话要说。”
李建恒唇线紧绷,他没吭声。
席间鸦雀无声,海良宜没得到回应,便跪身不动。这下陷入僵局,没人再碰筷子,连笙乐都停。
忽听“啪”声。
萧驰野在自己位置上搁筷,放声而笑,说:“见皇上与阁老如此,心里好痛快。所谓君圣臣贤,不外乎如此。都俞吁咈,古有所道。大周有这般圣贤之君,又有这般正直忠臣,盛世天下指日可待。”
“话也不能这般讲,平白耽搁他姻缘。”太后说,“倒也不必执着于阒都贵女,哀家见赫廉侯女儿,照月郡主倒与策安年纪相仿,很是般配。”
赫廉侯是遄城侯,八大家之费家人,太后这指还真指得门当户对。
赫廉侯费坤连忙敬酒,真看向萧既明这边。
萧驰野以为太后会在宴席上谈及花香漪婚事,却不想这次是冲着他来。他不能直接驳回去,更不能稀里糊涂地就娶。
李建恒也措手不及,蒙片刻,看向萧驰野,说:“朕……照月郡主……”他灵机动,“国丧未过,此时指婚怕不合适。”
“皇上广开言路,善纳直谏,是群臣之福。”薛修卓举杯,“今夜元春,何不敬此圣景杯。”
群臣抬杯,齐声恭贺。
李建恒在恭贺声里缓和些许,他见海良宜还跪着,不禁叹道:“阁老请起吧。”
场危机化于无形,太后看萧驰野须臾,说:“都道成家立业乃是男儿平生愿,策安如今可有定亲人选?”
沈泽川目光晃,也看向萧驰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