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骤雨,青烟顿无踪迹。
净霖立在雨间,翻过手掌。他手背上划痕道道,血却滴不流,这是苍霁舔过功劳。他心思如海,耳边回荡着邪魔方才那声“竟是你”。他再看向苍霁
痒肉平素只有石头知道,也不知净霖是摸个巧,还是石头告状。不论如何,苍霁眼下都不及再谈,因为头顶电闪雷鸣,没头没脑地往下砸,若是挨下,便算提前渡劫。
邪魔掌心拢剑,在电光间击得苍霁节节后退。苍霁晃身过刃,翻腿踢得那剑身“咔”声欲断。邪魔指间掂,剑身倒提,刹那间反推向苍霁腰腹。苍霁见他剑锋破风,直掼而下,自己肩头骤重,净霖赤手握剑,那剑身登时如陷冰水,霍地融。苍霁趁机力掼得邪魔前胸,将其拳击退。周遭烟雾霎时而退,天间雷鸣已如咆哮。
邪魔不仅毫发无损,甚至在打斗间面色渐润。苍霁欲继力而击,净霖却猛拽他后肩,苍霁因此侧身滚地,道天雷轰鸣砸在咫尺,击飞碎石尽撞在苍霁肩臂。苍霁还不及起身,身下净霖便屈膝顶他腰腹,苍霁身躯歪,净霖已翻身而上。
那如蟒般粗细天雷劈面盖下,净霖潦草画符,但见青芒大盛扑挡在两人背上。天雷猛砸,苍霁受重时见净霖脸色白,偏头呛血。他拇指塞进净霖口齿间,唯恐净霖在雷砸间咬到舌头。
邪魔淋雷而立,他闲适挥臂,见京都万屋皆伏脚下,不禁道:“当年等为收这中渡万里浴血奋战,可而今却归化于人,沦受妖众在此作威作福,凭什!妖与魔不过线之隔,既然他们能存此地,邪魔便无须退居血海。净霖,你可曾睁眼看看,你早已无用武之地,不论是九天还是中渡,皆不需个临松君!”他目光骤盯向净霖,“你死早成定数,可笑你却浑然不知。当年你因查案而死,今夜你亦为查案而丧!你苟且回,竟还没悟透——你是不是该死!”
他声音未落,便见眼前顿爆劲风。他烟雾突扫,立剑向前。谁知苍霁于他身后腾起脚,雷鸣中再惊响轰轰烈烈坍塌之声。邪魔被撞进废墟砖瓦之中,挺身掸剑。雾正阻在苍霁拳前,只听“砰”声震耳欲聋,剑身竟曲而折断,苍霁登时击中邪魔前胸,臂贯穿!
然而下刻,苍霁便知不妙。因为触感如陷云间,果看邪魔着地化为烟雾,净霖背后衣衫立刻挣裂,挨剑。邪魔剑锋受挫,竟插不进苍霁皮肉。他定目看,那烂开衣衫下露出层坚硬暗芒,赫然是层鳞片。
“你!”邪魔嘶声立退,惊恐不定,“竟是你!”
苍霁肌肉健实,鳞片速融于肤,再看时鳞片已不见踪影。他衣难蔽身,索性扯破烂上衣,赤臂见人,步踏向邪魔。邪魔不肯再贴身近搏,投于雷鸣间化风融雾,竟是要逃样子。苍霁跃步凌身追他而去,他却袅于青烟之中,顿散向四方。
净霖即刻脚颠石子,侧拍掷出。石子凌飞疾追,青烟啸声浮出人面,凄厉喊道:“来日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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