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不成。”苍霁半真半假地说:“仰慕临松君。”
醉山僧蹒跚着撞到顾深,他眼扫客栈,冷笑道:“该跑没跑。”
苍霁勾笑:“见你追得辛苦,便停下来请你杯酒喝。”
“小子。”醉山僧仰头喝酒,末指向苍霁,“短短几日,你便更加邪性。他予你什好处,叫你这样死心塌地地钻研邪魔外道。”
“冤枉。”净霖散漫地说道。
“确实冤枉。”苍霁笑出声,“天生正气不侵,又遇着他这样冷心冷面坏人,自然越发不对劲。”
逢,若是叫他跑,再等个又到猴年马月去!况且山神将醒,你哪还吃得上热!”
猫妖按捺不住,霎时扑身:“内脏不要,胸肉是!”
顾深抬脚便踹,猫妖灵敏异常,四肢着地飞快奔蹿。顾深刀未砍出,便被“咔嚓”声咬成两截。群妖见他并无还手之力,不仅兽血沸腾,蜂拥而至。
番薯抱头大哭:“不能吃他!娘还未找到!”
顾深肩头沉,被登时掀翻在地。他腿上吃痛,竟被咬住。顾深撑地抬手,从怀中拽出把符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口中。符下腹,妖怪便齐惊声,那血肉像掺铁,咯得先下口那位满口鲜血。
“再给你次机会。”醉山僧挂回葫芦,拔出降魔杖,“你若随走,便既往不咎,为你寻个正道师父。九天之上,但凡你仰慕,除承天君与杀戈君,旁老子皆能给你说动。你干不干?”
“上回见面还喊打喊杀。”苍霁抬眸看眼天色,说,“这话该信几分?”
“八九分。”净霖说,“醉山僧说到做到。”
苍霁便说:“那还当真有个人选。和尚,你说除那什承天君、杀戈君,别都成吗?”
“怎。”醉山僧单肩扛着重达千斤降魔杖,“你小子难道想拜?”
“九天金芒!”猫妖顿时化做大猫,飞身欲逃,“不好,是追魂狱凶神!”
天际金芒大涨,只见群山之巅拨云见光。降魔杖飞凌而掷,街市地面齐龟裂,碎石迸溅。杖插地,顿荡金光。群妖齐声嘶叫,各色兽嚎回荡不止。朱掌柜已经蜷身化成野猪,撞翻桌凳就跑。城中时间只见群兽奔跑,都被吓得魂不附体。
醉山僧提着酒葫芦,倚到树边“咕噜”几口,打个餍足酒嗝。他步态不稳,指点着周围:“跑、跑什!虽为天道,却未开过杀戒。你们怕个鬼!”
苍霁指节咯嘣,他森森道:“如今差他半灵气,竟像是被他压头。”
“他丢在你这里半身灵气权当消遣,此人若非太过疯癫。”净霖说,“只怕当日九天六君之中该留他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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