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猫妖狡诈,眼珠子转半信半疑。他晃着番薯,脚下移动,说:“什倚仗?净是胡话!必是在虚张声势!”
顾深说:“真话假话试试便知。”
猫妖拽出另只妖怪来,推搡道:“咬他两口!”
大家反倒客气起来,厨子被小野鬼们捶得无暇顾及,拎走个又扑上群。朱掌柜见势不妙,又钻出头来急声说道:“介凡人能有什倚仗?他若当真厉害,怎方才才察觉们是妖!诸位,上啊!此等良机千载难
果不其然,番薯没出几步便被只猫妖拽个正着。他尖声挣扎,喊着:“不能吃他!不能吃他!”
“不吃他还留着养膘?”猫妖磨着爪,急不可耐,“待吃他之前,先拿你开胃。”
刀光闪,顾深悍然夺人。他骂道:“你敢!”
“摘他刀!”朱掌柜从桌子后边冒头,“此人并无修为,仅凭个‘正’字。你们拿他,随便分便是!”
“老子切你猪耳朵下酒!”顾深哈哈大笑,仗刀威色,“在这中渡之地妖孽也敢造次!老子既然敢孤身深入,难道还没点倚仗吗?”他怒势唬住山中群妖,对猫妖昂然道:“把这小耗子还!他既敢骗,今夜老子便要拿他喂刀!”
!为求个‘鲜’字,特差人现宰现割,薄肉蘸血,岂不美哉!”
满堂喝彩,这被堵得水泄不通客栈里外,不论男女老少都盯着顾深。顾深见他们个两个獠牙渐露,不安分地扒着桌木。
“还待何时?”他们督促道,“开菜!”
朱掌柜连连应声,厨子掀帘而出。他提着刀,大步流星地跨向顾深。顾深几步后退,却发现后边也拥挤着青面獠牙。他定神四望,但见周遭竟无人。客人们褪皮露形,在夜色中乌压压地全是妖怪!
顾深刀滑出鞘,他大喝声,震得朱掌柜险些滑倒。他单手抱着番薯,说道:“道哪里古怪,原来各个都是妖怪!”
“气势足。”苍霁嗤笑,“可惜本事差点。净霖,他与你样,都靠唬人行走江湖。他今夜若是被吃,那也是命,不必救,拿回铃铛就算事。”
净霖倚栏俯看,容貌在灯影中渐化寻常,说:“只怕你要算空。”
苍霁抬指摸鼻,冷笑道:“好臭,那臭和尚还真是阴魂不散。”
“臭。”净霖鼻尖微动,“倒也没有。”
“那是因为爷内自生香。”苍霁掌贴在净霖鼻尖,供他闻个够,“抵他灵气里那点臭味。”
正言语间,忽觉颊边微痒。顾深低头看,耗子大耳朵抵在眼前,番薯捂着渐凸出来嘴,呜呜地说:“神仙快跑!”
这也只小妖怪!
顾深将撒手,番薯却先行跳下地。他抖着耳朵拽起顾深手,小野鬼们呐喊着冲向厨子,用小拳头捶着厨子腿。番薯趁乱拽着顾深就跑,他精于逃跑,挑得都是刁钻空隙。
“快跑、快跑!”番薯乱阵脚,嘴里胡乱喊着,却也不知道还能带顾深逃向哪里。
这满城都是妖怪,如何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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