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为鱼肉。”净霖说,“刀俎如何,说给也无用。”
“那便换个说法。”苍霁捏正净霖脸,缓慢道,“修为方聚,正是贪食之时,谁敢抢鱼肉,便加倍从谁身上要回来。他们若是碰你下,摸你分,咬你口,便尽数嚼碎吞下去,不论他是妖怪还是凡人。但你若去碰别人,想要趁机逃身。净霖。”他俯首,眼底狠辣,“就将你拖回来,寸寸撕干净,丁点儿血也不会漏给别人尝。们融为体,就再也分不开。”
“相伴多日。”净霖用看稚儿目光盯着他,“竟未察觉你这般天真可爱。”
他不像是个人,也不像是条鱼,分明像是只兽。贪得无厌又固执己见,伪装得又冥顽不灵。净霖仿若对着面镜子,看见是自己。
“何必自谦,你早有所察,有意放纵而已。”苍霁松开手,道,“如何?将喂成这个样子,是否如你所愿,分外满意?”
手拿开。”净霖说道。
苍霁只手掌从净霖背部路摸到尾椎,期间轻重不地揉捏,仔细巡查。只道,“原来人背部摸起来是这种感觉,你竟也有软地方。”
净霖自然有软地方,他肌肤所在之处无不柔软。苍霁对此心知肚明,却偏要将他掂在掌间,他若露出恼羞成怒神情来,便不算亏。可惜即便苍霁扶到净霖腰间软处,也不见他有半分表情。
“你只需趴在地上。”净霖说,“便帮你找到你更软之处。”
“不过是抱抱你,净霖,何必凶?此刻还心下慌张,怕得不行。”苍霁说着回首,目送云间游动蛟龙远去,“铜铃在哪儿?”
净霖不答,苍霁跃身向山下。净霖袍袂吹荡,天青色犹如剪春水,浸苍霁个满怀。他们在起落间看似相依,又具是沉默不语。
苍霁向西追寻,后颈重,突地爬出石头小人。他登时大笑,比见净霖还亲热,“当你死,再也醒不来呢。”
石头小人不知为何,捣他好几拳。苍霁不痛不痒,略晃个身,便将它晃个跟头,掉进净霖怀里去。他瞄眼净霖,却发觉净霖又合上眼,便负气暗哼声,心道。
他向来如此,叫有时候恨不得立刻咬死他。
他这般想着,便
“往西去。”净霖说道。
苍霁却原地不动,他也知西边是中渡富饶繁华之处,万灵混杂。他犹豫这瞬不是怕,而是掂量得失。
他若在此地吃掉净霖,必是人独享。可去西边,便不知有没有别人也窥探净霖血肉。他没有半分要与人分享念头,这是护食本能。
净霖洞若观火,讽道:“既然害怕,不如立刻吞食掉,即便少吃些修为,也聊胜于无。”
“你还真是体贴入微。”苍霁眉间舒开,不见阴郁,嘴里却说着,“上路前话需说明白,不论遇见什东西,你且不要让他们碰你分毫。虽然生性慷慨又大方,却对吃食颇为讲究。要吞下腹,少根头发丝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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