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便是你两个人,无人打扰。”苍霁说,“你若日日都这听话,倒省许多力气。”
“
他说雪魅怎地哭得跟个女人似,原是为引骗人到此地来。他们已到山脚,不出几里便有人烟,又被山间异动惊动,只怕是来趁乱寻宝人。阿乙扑腾无法,被人拧紧双翅,塞进布袋里。他此刻满心愤恨,竟不知道该恨谁!他被阿姐束在原形里,碰上凡人便如同寻常禽鸟,逃脱不得就只能垂死挣扎。
“你想要这铃铛?好!”阿乙拽紧铜铃,在布袋里翻滚,气极反笑,轻蔑道,“你想也别想!若被人带走,它也跑不掉。没有净霖命令,你此生都出不得此山!如何?你再也见不着!”
却听雪魅扑上来,雪屑簌簌地滑掉,“你还!”
拽着布袋口男人只觉得冷风扑打,冻得哆嗦下,不欲久留,提着阿乙转身就走。
“哼!自作自受!”阿乙晃着铃铛,“你死都见不到。”
威风,跳下野猪背,绕着雪魅踱步,孤高地抖擞着羽毛。
“认不认错?怕不怕!你磕个头求个饶,就不打你。”阿乙用爪踩着雪魅,“快些!不然今夜就要你死在这里,连魂都不剩。”
雪魅哭得愈发凄切,连阿乙都听不下去。他抱头呵道,“不许哭!”
“还给”雪魅痴念道,“你还与。”
“你对着只破铃铛执着什?”阿乙不解,“莫非与它有什前尘?”
雪魅嚎啕大哭,难过得像真样。
净霖望向西边,夜黑雪阻,什也望不见。浮梨还待在侧,心里古怪,因为她在净霖座下时,从未见过净霖同谁如此亲昵过,即便是称得上挚交好友杀戈君黎嵘,也不过是给杯茶待遇。她心觉苍霁邪性,却又因为琢磨不定净霖喜恶而不敢贸然开口。她如今已失净霖宠信,故而更不敢多加插手。
谁知这点忌惮,正中苍霁下怀。
“你去罢。”净霖眉心深皱,察觉铜铃远,不欲再在此处纠缠。
浮梨伏身应声,连问也不敢问,只接话,便退后,挥手将庭园化作萤光点,带入空中。
雪魅时间只哭不语,阿乙大惊,“可这分明是净霖东西,难道你与他有些恩怨吗?若是恩怨,你还要它做什?如不是恩怨,噢——”阿乙自以为是道,“你们有旧情是不是?说他怎地不囚别人在此处,偏偏要囚你。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不要你磕头,你告诉,净霖是不是”
阿乙还没蹦哒起来,便见周围走兽哄而散。野猪头个跑,边跑边嚎道,“快跑!快跑!”
“跑什?”阿乙还踩着雪魅,茫然道,“跑什!”
待周围都跑光,阿乙方觉不对。因为雪魅也不哭,只伏在地上动也不动。阿乙心中发毛,退几步。见无人看他,便也转身就跑。可谁料他跑几步,就被人从上拧着翅膀提起来。
阿乙猝不及防,又恍然大悟,对雪魅恨声道,“你竟敢唤人来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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