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訾哼声,敲敲桌沿,烂醉道:“那算什?你们个个都把他夸上天去!爹也当他是个宝。可在这,在这江塘,在这生意往来里,老子才钟家顶梁!”
旁边人殷切称是,钟訾近几日因为药铺事情正焦头烂额,被他爹训斥通,正是有火无处发时候。他哐当起身,撞开桌椅,拉扯着妓子,捏脸瞧半响,把将人推倒在中间,骂道:“贱杂种!还生双勾人眼!”他狠呸声,对那妓子道:“你起来,给爷行个鞠礼!”他凑近脸,冷笑道:“把笑给爷收干净!眼要狠,要绝!”
可这妓子岂敢对他狠?钟訾又呸声,骂道:“不识相!”他踹着桌椅,“杂种如今都爬上爷头!”他踉跄指着四下,嚷道:“听没听说过甚闲云白鸥?那是家里腌臜!下三滥玩意儿!没得脸前连给爷舔鞋都不配!那是什东西?逢年过节,府里边连座都没有玩意儿!”
钟訾撞椅子腿,没站稳摔下去,旁边吵嚷嚷要扶,他抄地上瓷杯就砸,砸得狠,砸得怒,仿佛要出什恶气。他伏地砸着,遍遍骂道:“老子在江塘!为生意没沾过分好!如今走个杂种,却要说老子不及!”他猛摔出碎片,“外边捡回来东西,是不是老爷子种那还不定呢!”
边上有人窃窃私语,隐隐约约传钟攸两个字。
钟訾撑着地,要爬起身。谁知后边忽地重,他浑身肥浪猛抖,人个扑通就被踩在地上。踩着他人俯身,碾着他颊面贴在碎渣里,像是听不见钟訾惊怒嚷叫和旁惊呼慌乱。
那双眼正是他要得又狠又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