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甚?”
时御倾伞抖抖雪,道:“想趣事。”又道:“与人打过雪球吗?”
“和如辰打过,两人还赛过谁能击中大哥,谁就是真好汉。”钟攸说着弯腰拾把雪,揉成团,给时御看,“这手艺,天下第。”
时御退步,钟攸察觉不好,人还没跑,时御已经把将他拦腰扛起来。那草窝雪深,时御扑通声就带着先生扑滚进去,上边枝丫雪簌簌掉两人头。
钟攸抄起雪就塞时御领里,果看时御阖眼,滚身就
“另起小灶可得算银子。虽说咱们交情好,但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你给多少银子?”
“给,全给。”时御垂眸暗示意味道:“其他也给。”
钟攸指尖撩过他虎口,道:“与你说钱,你却与说。”这话滞,先生轻咳声,道:“正经人不这讲话。”
“口中正经手上撩乱。”时御捉住他乱撩手指,道:“正经先生不这干。”
钟攸笑会儿,两人走过书阁,他看见斋舍,就道:“斋舍你觉得如何?不如叫个‘睡屋’?”
右就这个,丢不得。”
时御捉他手腕,带着走。走几步,就察觉钟攸抽腕,握上手。
两人并肩伞下,前路曲折没尽梅树角,四下只闻雪落。天苍白茫,黛山雪磅,仿佛只剩对方。相握手在走动间渐渐暖起来,时御问。
“书阁要提字吗?”
钟攸望过去,只看见茫茫白影,他道:“倒觉得‘书’字已颇具寄予,本就是山野小院,再压字便越这山野趣味。就叫书阁吧。”脚下踩几个印,他可惜道:“猜来年也填不满。”又鼓鼓颊,侧过去对时御低声道:“在江塘与京都各藏千万本,若非胆子小,只怕这个书阁也收不下。”
时御嗯声,牵着他道:“你愉悦就成。”
“就是听着也不大正经。”钟攸和他绕圈斋舍,道:“那就叫‘省心舍’罢。省身克己,静心专注,还通省心,多好。”
时御倒觉得挺有意思。也许钟攸起什名他都觉得有意思,当下应声,两人定下,就继续移步往别处去。路上时御忽地想,若是他与钟攸能得子,不论男女,都叫钟攸取名,不管是“时钟”,还是“钟时”都挺好。
眉眼不需像他,多点钟攸温柔斯文。若是姑娘,倒别传钟攸这双要人命桃花眼,长太出色,只怕整日叫人窥探肖想。若是小子,生双钟攸手,骨节分明,长指修润,来日能握笔。
时御想通,钟攸唤人没得应,侧头抬声叫句石榴。时御才似醒,侧目道:“什?”
“先生。”时御凑回去,咬耳道:“你如今跨出门是两个人,还怂什?”
钟攸咋舌,“不才是读书人,当然要怂着些。不过来春馆里若方便,就去求大哥帮带带。”
时御握紧手,“求大哥做什。”他道:“去就可以。”
“你得在院里读书。”
“不缺这几天课。”又道:“归家你可以再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