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攸倒还真对他抬抬袖,温声道:“好说好说。就冲这等皮相,叫先生养辈子也成。”
“原来是要以色侍人。”时御笑笑,“只恐难存长久。”说着抬手点点钟攸后颈,那上边隐约露着点印记,他道:“这般粗手粗脚,总失轻重。唯恐累人,丢宠。”
钟攸躲躲,道:“冷。”又道:“左
时御怔怔,有些尚在恍惚。他手抚拢在钟攸背上,抱个满是满载。这眸子旦陷入思绪,就会在昏暗中遮出阴影,不自察空荡感。时御深吸气,都是钟攸味道。他迷恋缠上钟攸发,不想松开分毫。
连这烛火投照在钟攸颊面光,他都想全部遮挡,只想将钟攸收紧在胸口,不叫任何人任何物窥探触碰。
两人直这样相拥到入眠。后半夜钟攸翻身,听见埋头在自己后颈人呢喃着柚子,收紧环他腰间手臂。他静躺会儿,探手后摸上时御柔软发。
那手下下温柔,让时御眉间松缓,噩梦尽散。
翌日小雪朦胧,两人踏雪去书院。
收拾完上铺时候发还是湿,幸屋里热,穿亵衣擦发也不会冷。钟攸干巾帕还没搭上头,时御已经蹭过来,抓着他手放在自个头上。
钟攸笑出声,给他擦发,那凌乱额发下露出他干净锐气眉眼。钟攸擦着擦着,就莫名软心窝。时御乖乖坐着俯首,察觉钟攸在看自己,也不忘热切回望。
钟攸觉得自己听见疯狂摇摆尾巴声音,他道:“你看甚。”
时御抓把发,“看柚子。”又忍忍,还是没忍住,对钟攸道:“这床足够。”
钟攸心知他说得是之前自己提出再架张床事,只道:“是够,那块不如以后改成纳衣笼,不然两个人衣衫,得堆着。”
这院门已成,站在门口能见里边石路房舍曲折覆雪。两侧柏树黑枝生白,矮松结霜。东山不远不近斜在书院后方,在屑玉飘零中沉寂慕雪。
钟攸笼袖,道:“这瞧竟还真有些藏书野山味道。”
时御今换新衣,苍青宽肩,举着伞嗯声,道:“虽不是名山,但胜在先生难得。”
钟攸叹声:“不过就是个野先生。”
下阶滑,时御带他把,两人往院里去。时御道:“讲堂与斋舍下边烟道已通,炭银朴家承。料想来年入学后,师父必会在镇上为书院再要几亩田。”又道:“年后就需仰仗先生养。”
时御捞钟攸发滑在指间,嗯声,道:“过几天就能改出来。”
他此刻满身都是钟攸青柠味,钟攸有在衣笼里压干柠片习惯,他抱过之后,总觉得自己也沾满味道。捞着捞着,就俯首过去轻嗅嗅。
钟攸探手给时御理整发,道:“明日换穿衣衫都搭屏风上,早上起来就穿那套。”又道:“刚才水凉,头还闷不闷?”
时御带着他手覆上自己额,道:“没事。”就这握住他。
屋里烛火摇曳,外边雪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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