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韶却不放手,只笑着把人搂得更紧。
前尘已成过往,有时候景韶会想,前世种种会不会只是太祖托给他黄粱梦,叫他莫如先祖那般,得天下,却失心上人。
景韶把鼻子埋在怀中人脖颈间,深深地吸口气:“君清……”
“嗯?”慕含章回头看他。
“……”景韶抬起头,笑眼弯弯地在那俊颜上亲口,“没什,们去吃饭吧。”
“澄儿,哥哥说要用午膳。”慕龙鳞仰着小脑袋,叫着树上孩子。
“小舅舅!”景澄从矮树上跳下来,把慕龙鳞扑个满怀,两个圆滚滚小家伙起摔到草地上。
“哇唔!”不远处正打盹大老虎打个哈欠,见两个小人滚作团,立时来兴致,撅撅地奔过来,用大脑袋供着两个孩子嬉闹。
“鳞儿,澄儿!”道温润清亮声音传来,两个孩子立时僵住,老老实实地站好,只有大老虎还不知危险将至,依旧跳来跳去地扑那几根戳到它鼻子青草。
慕含章看看满身是草两人虎,顿时冷下脸来。
孙,你可把含章弟弟接进府去,以后就让他承文渊侯爵位。”
盛元二年,成王过继皇三子为嫡子,同时接北威侯幼子入成王文渊侯府同教导。
盛元三年,皇后萧氏薨,淮南王带着太祖遗训进京,盛元帝深感头疼。
“大哥,太祖遗训上到底写什呀?”景韶问在府中暂住顾淮卿,他直特别想知道太祖手札上写什,但哥哥就是不给他看,已经好奇许久,顾淮卿手中有太祖遗训,想来应当是差不多东西。
顾淮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每代淮南王都叫顾淮卿,且二十五岁之前不得娶王妃,你可知为何?”
慕含章呆呆,继而缓缓勾起唇角:“好。”
桃花又开,春风拂来,粉色花瓣映着相携而去两人,静静地盘旋。
“哥哥……”
“爹爹……”
“哇唔……”
景韶笑笑,走过去把自家王妃抱进怀里,冲那三个家伙使个眼色。景澄反应最快,拉着小舅舅就跑,小黄不明所以,绕着主人蹭圈,躺倒冲他翻肚皮。
“你总惯着他们,迟早要翻天去。”慕含章推推身后人。
景韶愣愣摇摇头。
太祖于淮水之上曰:卿守于淮南,朕当安枕无忧。
太祖遗训:淮南封地永不可彻,后世子孙若要撤藩,当迎娶淮南王为后。
“咣当!”景韶手中杯盏掉落在地上,碎地。
顾淮卿瞥他眼,兀自起身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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