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宏正帝阖上手中批注密密麻麻书,起身走到景韶面前,“你今日送人是谁?”
景韶心中咯噔下,面上却是不显,父皇这般质问定然是知道顾淮卿已经离京,只是不确定是不是他送出去,料想景瑜那个蠢货在人赃并获之前是不敢跟父皇瞎说:“个江湖朋友。”
“在醉仙楼认识江湖朋友?”宏正帝冷冷地看着他。
醉仙楼!景韶觉得脑中轰声,说出醉仙楼,父皇定然是知道那个人就是顾淮卿!脑中瞬间空白之后,蓦然想起多福传话,君清让他咬死不认识顾淮卿,只是个江湖朋友,而父皇在明知顾淮卿要逃走状况下未曾再派人拦截,那就是说父皇是有意让顾淮卿逃走,今日前来,就是试探他是不是与淮南王有所勾结。
心念电转只在瞬间,景韶抬头看着父皇坦然道:“在江南认识,他来京中游玩,今日得知家中老母病重,急着出城,才找帮忙。”
听风阁书房外,守着群侍卫和丫环,却没个敢进去。
“你觉得与番邦通商对大辰是好事?”宏正帝坐在书桌后,把玩着手中水晶杯。
“臣以为如今海外番人对大辰物产很是垂涎,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慕含章站在书桌前,低眉顺目,说出话音调平和,不卑不亢,“臣看番邦进贡账册,在东南时候也问过海商物价,据说在海外,尺丝绸就能换十个金币,也就是二两黄金。”
“含章啊,怎到如今你还称臣?”宏正帝笑笑,没有接方才话,“从嫁入皇家那日,你就该称儿臣。”
慕含章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道:“儿臣谨记。”
“啪!”刚说完,个结结实实巴掌就落在景韶脸上,景韶顿时被打得个踉跄。
“你倒是性情中人,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就是淮南王顾淮卿!”宏正帝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这个儿子是能干,就是养野,完全不像个王子皇孙,反而像个江湖侠客,脾气,bao躁不说,还讲究那些个江湖义气,当真是气人。
景韶被打得嘴角渗血,却是顾不得捂脸,愣怔片刻,扑通声跪在地上:“儿臣着实不知,他只说自己叫顾青,在江南也是偶然认识,儿臣也直是瞒着身份与之相交,儿臣……”景韶声音显得很是慌乱,仿佛乍然听闻这般震惊消息,被砸懵。
“父皇,在江南儿臣也见过那人,王爷着实不知他身份。”慕含
景韶进来时候看到就是这幅场景,没有想象中剑拔弩张,反倒是其乐融融样子,不由得有些傻眼。
“你去哪儿?”宏正帝看到景韶进来,顿时敛笑容。
“儿臣去送个朋友。”景韶老实答道,心中嘀咕自己才是父皇亲生吧,为何见到他就没好脸?
宏正帝深沉地看他半晌,垂目拿起旁兵书翻看:“近日淮南王在京城现身,你可知晓?”
“淮南王?”景韶偷偷看自家王妃眼,“儿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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